胃疼得抽抽,习惯性地弯腰缓解了不少疼痛。
许域现在满脑子想着快点下车。
陈源伸出手里的军绿色水壶,“晕得那么厉害,我这有水,你要喝点不。
”
许域摇了摇头,闷不做声。
风呼啦呼啦地响,许域很讨厌晕车,这种要把五脏六腑都呕出来的感觉,实在让人不喜欢。
头抵着支撑的杆子,像一颗阴暗的蘑菇摊在板车的角落。
许域要再次干呕时,他听到了大爷吆喝下车的天籁之音。
四肢无力,下来时差点从板车上摔下来。
从车上下来后蹲在地上,抢过陈源递过来的水,灌下后没多久又吐了出来。
大脑放空着,这才看见脚上穿着的布鞋,随之一愣,余光巡视一圈。
少有的几个年青人和他一样。
穿着一身军绿色服装,胸前还有一朵鲜红的大花。
他甚至挎着绣上“为人民服务”五个大字的军挎包。
看向更远处身穿更为朴素的村民,穿着一身的粗布衣裳,两脚泥巴印。
他们口中的话也随之清晰起来。
驾牛车的大爷和村民唠着嗑,“这次又给咱大队派来6个知青,希望多少干点活吧。
”
“这次的知青感觉咋忒弱的,”大娘指着许域,“那孩子吐成那样,脸色白得不像样,养不好,怕是熬不过这个冬。
”
许域听得一清二楚。
他脑子里突然出现了一段记忆。
那是他之前看过的一本年代文,讲得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小甜饼。
而许域作为一路人甲在文中并没有占多大篇幅。
只是和那个大娘说的不二,没熬过这个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