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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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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房里,他握着父亲干枯粗糙的手,想问他该怎么办。

     问不出口,也没人会回应。

     他照顾好卧床的父亲,还要去楼下另一间病房照顾母亲。

     现在时间不算早,附近的居民早已醒来,探头探脑偷窥这场家庭丑闻,所有人都在看戏,只有关之裕是出不了戏的人。

     他眼前只有一截垂在病床外的手。

     他的眼泪垂落在那只手上,随引力砸在地板上,只是一滴泪,轻易就可以被手心包住,却接不住也留不下。

    被泪水滑过的皮肤毫无光泽,只余心脏停止跳动后的枯槁萎黄。

    那只手比眼泪还要冷。

     宁遂看着落在自己手臂上的水珠,慌乱地抬头看关之裕。

     关之裕深吸一口气,再也扯不出笑脸。

     他握住宁遂环在他身上的手,看着面前面目全非的哥哥,尽力压住颤抖的声音。

     “……我连给他们下葬的钱都没有。

    ” 尽管他隐去了其中详细,在场的人还是能想象出当时的关之裕是何等落魄失意,就连廖华都下意识松了力道,好在虽然失去束缚,关之诚却已经不再想着讨回手上的便宜,他看着关之裕,讷讷说不出话。

     “我……我不知道……” “原来……可是我不知道……” 宁遂也不再紧紧抱着关之裕,两只手牵在一起,宁遂用力握着,试图多传递一点体温。

     关之诚陷入莫大的情绪中,也许是愧疚,自责,懊悔,其他人不知道,关之诚本人也分不清,关之裕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平静得不可思议,他感受不到报复成功的快感,也感受不到摆脱过去的轻松。

     “原来你在乎,还以为你只记得赌。

    ” 眼前这个孤魂野鬼一样的人也不是他哥哥,他哥哥宽容自信,体贴顾家,是意气风发的才俊。

     宁遂牵着关之裕回家,廖华和柳韵劝着关之诚去店里坐,关之诚看着关之裕的背影,连挽留的话都说不出口。

     他和关之裕一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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