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把这株植物晒出一点生机,关之诚又冒出来下了一场大雨。
毕竟是家事,宁遂不好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如何开解。
他不能劝关之裕大度,也不能鼓励关之裕把这件事变成永久的心结,怎么说都是错,还不如不要说。
他又把电视打开,拉着关之裕一起挤在沙发上看电视。
电影频道在放一部二十几年前的喜剧电影,充满年代感的画质和过时的笑点配上这间破旧的小屋子,真的给人一种时空错乱的恍然感,也许现在还不是互联网时代,而是二十年前的黄金时期,趁着经济上行的东风,随便做什么生意都有得赚,今日欠债明日就能发达,人不会被几千几万张钞票压得直不起腰。
电视声音不大,宁遂看着看着就困了,脑袋一点一点向下滑,最终靠在关之裕肩头,完全睡着了。
关之裕侧头看他。
家里太冷了,两个人又穿得单薄,对方温热的身体是唯一的暖源。
宁遂睡着后觉得冷,无意识往关之裕身上贴,关之裕同样做不到推开宁遂,身体操控他追逐着汲取一点暖意。
他看着宁遂领口露出来的一截锁骨,眼神一路下滑,停在两人挨在一起的手臂上。
两只手都腕骨凸出,看起来就咯人,拍张照发在网上,指不定会被人怀疑是营养不良。
他翻转手掌,看自己掌心。
这双手曾经总是放在钢琴琴键上,如今在工厂流水线和建筑工地待久了,全是粗糙的茧。
他动了动手,放在自己腿上,尽量不碰到宁遂,一动不动地低声道:“宁遂。
”
太久没说话,他嗓音有点哑,宁遂咕哝一声还没醒,关之裕又道:“回床上睡。
”
这样坐在沙发上,多睡一会儿都可能感冒。
宁遂“嗯?”了一声,看起来快要醒了。
关之裕其实一句话也不想说,他觉得累,也提不起力气吃饭喝水。
他不敢用手碰宁遂,忍耐着那股疲累,又喊了一声:“宁遂。
”
宁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