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了,说,“五天没见,才五天没见,就要想吗?”
盛夏都没有这么刺目的阳光。
祝富华抬起头看天,忽然说:“有飞机,我看见飞机了。
”
“我从小就看飞机。
”
陈淮水不敢相信自己脱口而出这么幼稚的话,他又觉得有些乐意,他回头看见祝富华羡慕的眼光,说:“等有机会了咱们一起去坐飞机。
”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你要先想好去哪儿,我的话……最想去海边。
”
“你去过海边吗?”
“去过。
”
“你还去过哪儿?”祝富华的这个问题,一开始是充满底气的,可到最后一个字时已经只剩气音,他一瞬间觉得自己真笨。
陈淮水连英国都去过,怎么会没去过海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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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富华和陈淮水一起去舞厅了。
那儿有那么多漂亮姑娘,她们一个个穿着鲜艳飘逸的裙子,烫了蓬松的卷发,总是风儿一样掠过,卷起久久回荡的清香。
陈淮水穿着浅麻色的手织毛衣,里头是衬衫,他和朋友一出现,就有人围上来说话。
“我们别来这儿了。
”祝富华被陈淮水塞了一把瓜子,他把瓜子往衣袋里放,又怕和陈淮水走散,因此慌了神,小声地说。
陈淮水转过头看向他,握住了他的手腕,说道:“没事儿,不干别的,我教你跳舞。
”
方子月带了两个女孩子来,朱红梅也带了同事来,可同行的男的少,其他男的她们瞧不上,所以,陈淮水就成了抢手的那一个,熟悉的不熟悉的都要和他跳舞。
陈淮水低声问方子月:“你带的朋友自己不陪,让我陪?”
“你不愿意和我谈对象,那因为我长得丑,我也理解,但人家两个够漂亮了吧,还有红梅的朋友,可是跳舞的,那身段那脸蛋。
”
方子月永远都那么着急,也永远都那么大度,做不成夫妻就做朋友,然后又心血来潮,开始了一厢情愿的保媒拉纤。
陈淮水说:“你也没必要这么说自己。
”
“这么漂亮的你都不跳,那你要和谁跳。
”
说着话,四周的人已经随着音乐晃起身体了,而祝富华还在陈淮水身边站着,安静乖巧,一动不动。
“我教富华跳舞。
”
“他跳舞?”话也被朱红梅听去了,可想而知换得了嘲讽,朱红梅大概觉得有些反应过激,于是,将笑容掩埋在一个捂嘴的动作里了。
“不能跳吗?”陈淮水整理着自己的衣领,再次转身确定祝富华没有跑丢,祝富华的手腕在他手心里,脉搏充满张力地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