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际被父君安稳揽进怀里,他也紧紧抓住了父君的衣襟,“呜…”
“抬起头来。
”父君对他说。
他湿着泪眼去看那原谅他的君父,却在下一秒。
冰冷的茶水从高处斟落,尽数浇在他哭红的脸颊上。
“……”
封幌将冷茶倒在太子脸上,说:“不准再哭。
”
见那孩子紧闭着眼睛承受茶水的浇灌,冰冷的液体流入他的衣襟,他绷紧肩膀攥紧手心,眼泪从眼角滚滚掉落。
封幌将茶壶放到桌面上,语气淡淡地问:“清醒了吗?”
那孩子狼狈地低下头,仿佛淋了一场倾盆大雨。
封幌像替瓷娃娃梳妆一样将太子的湿润的发挽到背后,在他耳边低声说:“你是朕的太子,你在谁身下承欢,你想和谁独处亲密,是朕来决定,没有你个人的心意。
”
封对月从头冷到了脚底,像一个不会反应的冰雕娃娃。
封幌将一卷空白画娟扔到封对月身上,说:“不要再忤逆朕了,去把你和正确的人的‘证据’拿来。
”
见那孩子仿佛失去了生机一般,对自己的刑罚没有任何反应。
封幌叹了一口气,抱住那浑身冰凉的水娃娃,以慈父的口吻说:“你是朕最疼爱的太子,朕不会辜负你的,丞相名誉天下,朕将丞相丞相赏给你好不好。
”
他伏在娃娃的脖颈里,嗅了一口颈间的茶香说:“丞相妙手丹青,一定能将赤儿绘得很好,赤儿,朕迫不及待想看了。
”
他眼中有残忍的兴奋,但那眼神空洞的太子已经无法回应。
一股惊惧的绝望爬上封对月的背脊,他痛苦闭上眼睛,两行清泪从眼角滚落下去。
……
续断走进太子的宫殿,偌大的宫殿香烟袅袅,但没有一人伺候,他越过前厅,转过花厅来到寝殿,寝殿内凤榻隐蔽,数层金纱将内部景象掩盖严实,听不见床上人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