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以前只是顾虑我和妹妹,才一次次退让。
也许忍让得太多,已经让母亲产生了一种,她才是一家之主的错觉。
现在我和妹妹都成年了,父亲也没什么可被母亲拿捏住的东西了。
小毛时常去陪父亲小酌两杯,王叔王婶也时常让小毛叫爸爸去他们家里吃饭。
父亲本身就站在被舆论同情的那一方。
母亲仍是纠集了亲戚去和父亲闹。
让妹妹在父亲谈生意的时候去捣乱。
打电话给我,说父亲抛妻弃子,不知道看上了哪个狐狸精,让我马上向学校请假回家一趟,给她撑腰。
还大张旗鼓的在父亲身边寻找狐狸精,好几个厂里的员工都不堪其扰。
这种种下三滥的伎俩只能加剧了父亲想要离婚的决心。
其实母亲那边的亲戚什么用也没有,这么些年过的光鲜,不过是得到了母亲的经济支援。
他们怎么可能斗得过父亲。
因为父亲提出离婚的理由是,母亲多年来长期在家聚赌,说了多少次也不悔改。
而且不管家,不管丈夫儿女。
这些都是母亲无可辩驳的事实。
即使母亲不愿意离婚,法院也仍然判决同意他们离婚。
母亲狮子大开口,说要离婚可以,要么给她一百万,要么把厂子给她。
最终法院把家里的房子判给了母亲,并让父亲一次性给母亲二十万补偿金。
这事儿才算是彻底了结了。
快放寒假的时候,小毛打电话跟我说:“你妈真敢要啊。
开口就是一百万,好像印钞厂是你们家开的似的。
还想要你爸的厂子,说那是她和你爸一起奋斗开起来的。
市里谁不知道她除了拖陆叔的后腿,这些年什么正经事也没有干过。
”
我只有苦笑。
幸好父亲的底子母亲并不清楚,她可能以为父亲买了房子,又给妹妹开了服装店,能剩下一百万就不错了,要知道以我们那里的平均工资一两千来说,一百万已经是很多很多了。
若不是我在那“未来”中,曾经管理过父亲的厂子,我也不会知道他究竟有多少钱。
母亲要真知道了其中的底细,说不定会冲到北京来问我要钱。
“对了,我妈说你爸一个人过的怪可怜的,想过个一年半载之后,给他介绍个伴,也好照顾他的生活。
你介不介意?”
王婶的确是有名的热心肠,而且特别喜欢给那些大龄青年,或者鳏寡离婚之人牵线搭桥。
他们家经常有人去相亲,她还跟小毛说那是积德行善。
不过我觉得与其专门介绍,还不如等父亲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