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柜上的烟灰缸里。
算了,会留疤,不好看。
刚刚可能是因为恐惧占据了绝大部分的感官,胃里的疼痛不是特别明显。
但现在被热水泡了一下,身上的颤栗刚缓了下去,胃疼就开始叫嚣,一波接着一波,好像肠子揉在了一起。
林子霁捂着肚子缩在浴缸里,手指扒着边缘,防止自己滑下去,疼的头上冒冷汗,动都动不了。
他想喊景钊,却又像被东西卡住了喉咙,那个名字就是叫不出口。
“好疼……”
恍惚间想起三年前的那次高烧,陪在身边的也是景钊,那时的景钊,还是温柔的。
都是假的吗?
林子霁不知道自己该问谁,只觉得悲哀。
一直到水温渐渐凉下来,林子霁都没出的去浴室,无助的仿佛置身孤岛。
他以为过去了很久,但其实才六七分钟。
迷蒙中四周是水,他想抓住什么,颤颤巍巍的手抬出水面,下一秒,手腕被握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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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钊把他从浴缸里抱了出来,好像还斥责了一句什么,林子霁没有听清,但是听语气,不像是生气。
林子霁拧着眉,小脸皱在一块,脸和嘴唇都发白,猫儿似的的窝在他怀里。
“冷……”
景钊身上还残留着烟草味,不算难闻,让林子霁熟悉又畏惧。
他从睁眼的缝隙中看见了景钊,一时间忘了他刚才凶狠的模样,他现在只想找一个依靠,从身体病痛的孤独中挣脱出来,他羸弱的小声呻吟:“景钊……我疼……”
景钊把人放在床上盖好被子,他坐在床边,拇指摩挲林子霁苍白的脸,很秀气的模样,可能是因为没什么肉,显得文文弱弱的,看上去就是那种很好欺负的类型,三年了,也没什么变化。
“在撒娇吗?”景钊剥开他黏在脸上的湿发,“那这次就放过你好了。
”
景钊低下头,一个吻落在了林子霁的额角,很轻,很淡,像是寻常爱侣间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