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颜池,阿池。
”
“……”
陷入痛苦梦魇的人,骤然睁大眼睛,眼底满是惊恐之色。
贺兰忱赶紧将他搂在怀里,安慰道:“别怕,我在这里,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嗯。
”他点点头,将脸埋在他的脖颈间。
“不是噩梦,是心魔。
”一道冷冽的声音,穿破结界,传达到房内。
贺兰忱松开他,转头便看到凭空出现在他们房间里的仙君,问道:“你……你为什么突然出现在我们房间?”
无论他是好心,还是恶意,这么毫无边界感的闯入,都让人不由心生警惕。
何况,眼前的人也不是什么好人。
伯疏流目光偏冷,直直的盯着脸色惨白的沈云戚,道:“你不该出现在这里。
”
“我……”沈云戚怔愣了片刻,而后坚定的抬起头来,对他道,“我已经知晓了你的阴谋,我会在仙门大会的时候揭穿你的真面目。
”
伯疏流脸上染上了一抹淡笑,道:“那你知道的是不是有点晚了?若是现在,我杀了你们,你们当如何揭穿?”
“我不怕你。
”沈云戚冷冷的看着他。
伯疏流眯了眯眼睛,房内巨大的威压让人无法直视,沈云戚却惨白着一张脸,与他对视,道:“我会将你的所作所为全都公之于众,你想陷害我爹。
”
“哦?真是巧了,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说服众仙门的。
”伯疏流像是来了兴趣一般,嘴角含笑。
说罢便丢出两枚玉石,准确的落入两个人的手上,这就是上清都的令牌。
伯疏流傲慢冷酷的开口道:“我想你们会后悔来此的,那时候你们可以感受一下什么叫与世界为敌的滋味。
”
他肆意冷漠的模样,俨然没了平日里的温和儒雅,冷硬的眉宇戾气横生。
这一刻,他终于不再饰演正道魁首了。
贺兰忱问:“你将你做的恶行,全都推到你我们师父的身上,这是为什么?你要毁了他吗?”
“有趣。
”伯疏流漠然的转身,眼角的余光斜视着沈云戚,“小娃儿,我想你最好已经修炼到可以战胜你爹的地步了,不然,不会有人给你收尸的。
”
说罢,伯疏流便离开了。
沈云戚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追上去,道:“你什么意思?你想要怂恿我爹杀了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