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哥!”
两人一边叙旧一边把酒坛子搬下来,宋家伯母招呼邹良进屋,唤做玉玲的姑娘一直好奇地跟在母亲身后。
落座后,宋玉玲去烧茶,邹良看见宋伯母朝她耳语了几句,宋玉玲的脸马上红了,朝邹良看上几眼,躲进厨房不再出来。
到了午饭时候,还不见宋迎春的身影,邹良插话问:“宋世伯,迎春呢?”
宋怀民说:“他砍柴去了,看看时候也该回来了。
”
邹良起身作揖:“我去找他。
”
话罢,就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他腿没好,走不快,顺着村道往龙王山走去,到了山脚下,脚踝处又开始隐隐作痛。
宋迎春背着柴下山,远远看见山脚的石头上坐着个人。
是邹良,他有些吃惊,还不到三日,怎么就找过来了。
邹良不似昨日那般狼狈,穿的一身好衣裳,皮肤雪白,体面干净。
邹良也看见他了,欣喜地跑过来,跑不快,脸上还一副着急样子。
宋迎春加快脚步朝他走去,刚碰上,邹良就笑着喊他:“迎春。
”
当他是着急药材,宋迎春从衣兜里掏出一个包裹:“给。
”
邹良接过,打开一看,红通通的果子鲜灵珍贵。
他惊讶道:“你采着了?”
“迎春,你可真厉害!”
“够不够?”宋迎春问,“崖深处还有,得绑绳子吊下去摘。
”
邹良忙点头:“够了,够的!”
邹良抬头,仔细地看着宋迎春,他的眉骨上刮了一道新鲜的伤口,这点伤对宋迎春来说应该是稀松平常的,但邹良却一厢情愿地认为他定是为了采药遭的,心疼地伸出手摸上去。
“疼不疼?”
宋迎春往后一缩:“没事。
”
邹良脚不利索,宋迎春放慢步子。
秋高气爽,村道两边开满大朵的木芙蓉,两人慢悠悠地回了家。
方子吃了半个月,陈春梅的病彻底好了。
两家人也因此事多有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