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述北乐了,“怎么你比我还委屈的样子?”
“没有。
”简黎问,“事情解决了吗?”
“解决了。
”
旁边有人拍照忘了关闪光灯,周述北这才发现她情绪不高,眼眶有些红,像是真的受了委屈。
周述北嚼碎嘴里的薄荷糖,眼尾下压,“怎么了这是?”
人真的很奇怪,没人关心可以独自消化,但别人问一句“怎么了”情绪就像决堤的洪水,怎么都收不住。
简黎别开眼,没说话。
怕一说话就哭出来,只摇头去拎起那两个编织袋,衣服塞得满满当当,像有百斤重,她拎得很费力,只能拖着走。
拖了不过几步,袋子应声而断。
简黎浑身气力也随着袋子泄掉,但脚下没停,揪住袋子边角继续拖。
周述北看着沉默固执拖编织袋的人,断掉的带子被反复利用,或打成结将编织袋整个捆起来,或咬牙试图用肩膀扛起来。
一米六五左右的身高,纤细的体格根本撑不起宽大的衣服,牛仔裤裤腿挽了两圈,后脚跟处有明显的磨痕,几次胳膊受不住重量放下,但很快又重来。
周述北点烟的动作停住,在又一次带子断裂后,心里莫名有些烦躁。
把烟掐断,上前。
大重量的编织袋被人拎起,周述北叫住一个骑电动车的男生。
“周哥?什么事?”男生靠边停下,视线落在简黎身上半秒,“要带东西吗?”
周述北“嗯”了声,“有绳子没?”
男生停稳车,从后面的储物箱拿出绳子,周述北动作利索的绑好,“送到”
他顿住,扭头问简黎,“哪一栋?”
简黎:“沁园八舍。
”
周述北拍了下男生的肩:“帮个忙,回头请你吃饭。
”
男生不以为然,“这多大点事,别跟我客气。
”
周述北笑了声,“谢了。
”
男生重新坐上电动车,一溜烟的没影。
周述北原路折回,原本沉重的袋子被他轻而易举抱起,顶在肩膀。
简黎想伸手去拿,“这个我自己来就行。
”
周述北看了眼她被勒红的手,舌尖扫了下牙尖,懒洋洋地笑,“同学,给我个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