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你小爹爹。
”
陶青鱼一顿:“出什么事了?”
“没别的,就你那事儿。
”
“他知道了?”
“可不,今儿你们刚走,他也出去了。
回来的时候手里还拿着手臂粗一根棍子。
咬牙切齿的,脸黑得不行。
”
“多半是那万家不如意。
回来后,他一个人闷在屋里中午都没出来吃饭。
”
陶青鱼无奈:“他这是气他自己呢。
我去看看。
”
“快去,鱼我给做酸菜鱼啊。
”
“行。
”
从灶屋过去,直穿过西边侧房,再过堂屋,东侧房就是自家的屋子。
茅草房不隔音,陶青鱼放轻脚步站到门外,还能听见自己爹在那儿笨拙地哄人。
“蔡媒婆靠不住,咱以后不找就是了。
别气坏身子。
”
“你说说我家哪里亏待了她,哪次她过来不是把自己都舍不得吃的东西拿出来招待。
”
“甭说其他,就是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旁人做事也都还要顾忌着点。
她怎么就又吃又拿的还能给我家哥儿说这样的亲事……”
“是是是,是她蔡媒婆的错。
不气,夫郎不气啊。
”
“不气,我能不气!”
陶青鱼摇了摇头,见堂屋路过的奶奶冲他努努嘴。
他深吸一口气,轻敲两下门。
“不饿,不吃,你们甭管我。
”
门没锁,陶青鱼缓缓推开。
“爹爹啊,不吃哪能不饿。
”
方雾见是他,憋闷道:“气都气饱了。
”
陶大郎看陶青鱼进来,面上微松。
他眼神示意:哄哄你爹。
陶青鱼眨眼。
他往方雾跟前一蹲,手搁在膝盖上,撒娇似的道:“爹爹啊,我心口疼。
”
“哪儿疼?!”方雾顾不得气,一把拉起蹲地上的人,焦急地在他身上摸来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