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张脸不再跟我接触,连我坐在徐近夕旁边他也没再过来拉开。
他生气了,非常生气。
那又怎么样呢?他不是我爱的严铮了。
我想想,是从什么时候恢复的?他说人格抹杀那会儿还没有,控制身体的还是恶魔严铮,他自以为杀死了主人格。
那应该是,我落水之后。
严铮看到我有生命危险的时候会强硬冲出来抢夺身体,这样才会有魂魄合一的契机。
有天晚上严铮凌晨出去的,一个星期后才回来,他跟我解释是学校紧急集训,没来得及跟我说。
三月十三那天,他带我回了之前同居过的房子里,原本空荡的储物柜又一格一格被填满,两张单人床合并在一起摆在了中央,还有,我遗失了好久的钥匙,以及挂在上面的平安符。
一切都恢复了同居的模样。
唯独储物柜最中间的保护盒,是空的。
我当时还怕严铮又给我定制了加塞罗娜,打开柜门后发现,盒子里空的,幸好是空的。
但我还是起了逗玩他的心思,问严铮,它呢?
现在想来,那时候严铮脸上闪过的不自然,是因为清楚地知道自己对我做过什么事吧?
他瞒得真好,对外维持着恶魔形象,对我仍然满眼爱意。
如果不是沈蛟告诉我,我也差一点被他骗了过去。
再忍忍,我告诉自己。
下了机甲舱后我坐上轮椅,云雁在我身后推着。
当天晚上,我泡在浴缸里抽烟。
我只会爱和我同居过的、从没有伤害过我的那个严铮,记忆互通又怎样,性格相容又怎样,爱恨不能相抵。
我睡下后,严铮才从外面回来,他轻手轻脚地洗了澡,绷直了身子躺在我旁边。
我推开了他放在我腰侧的手,我没睡,当然没睡。
“陈乐……”严铮带着哭腔喃喃低语,他已经知道我态度转换的原因。
“对不起。
”和我道完歉后,他自觉地往床边挪了挪,不再碰我。
这种日子一直维持到乔宗霖出兵攻打北边,严家顺利地拿回来本就属于自己的军权。
取代元首的是新兴派首领,继承人派系早就被元首敲打得七七八八,根本够不成威胁。
至此,一场谋乱以胜利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