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从小养到大的严铮,我爱的是和我同居的严铮,没人需要你这个顶替的冒牌货!”
他轻易掰开了我的手指:“可是,他已经被我抹杀掉了。
”
我愣住。
“他已经,完全消失了。
”
严铮居然真的……去做了人格抹杀,他信了我说的话。
他双手托住我的大腿,将我抱回轮椅上坐着,之后径自走出房间:“给你两分钟时间,放好他的遗物。
”
我走向书柜,把笔记本和古医集陈列在一,收拾好有些凌乱的假发,我推着轮椅走了出去,佣人从我手里接过,先我们一步下楼。
严铮抱着我下楼梯的时候,我轻声说:“你身上穿着的,也是他的遗物。
”
他没再和我说过一句话。
等车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我才明白我被严铮耍了这里是空中餐厅。
他骗我说是元后的生辰晚宴,我才会乖乖听话,装扮好“文幸一”的身份陪他出门。
电梯上升到半空,他推着我走玻璃栈道。
有关严铮的记忆瞬间从脑海深处如潮水般涌现了出来。
“你不是说真爱可以打败一切吗?”
“对啊,现在真爱打败了我。
”
“书上说吊桥效应会让你爱上我。
”
坐在餐桌前,我举起酒杯向严铮讽刺道:“劳烦您了啊,大老远带我来这里凭吊。
”
63
人格抹杀对巫术的魂魄分离有没有作用我不知道,但从那天以后,严铮变得有些奇怪,他好像有所收敛,不再随心所欲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我心理医生的建议。
”他看穿我的疑惑,主动向我解释。
“他的建议有让你侵占另一个人格的东西?”我皱着眉,从他手中抽出严铮的日记本,多碰一秒都是玷污。
“没有。
”他还有脸回答我,“你和日记本里不像同一个人。
”
你和严铮也不是同一个人啊,我心想。
我拿了衣服去浴室,关上门时顺手调了吸烟模式,然后从洗手台下面的柜子角落拿出烟盒和烟灰缸,放在浴缸边缘。
冬天了,我睡前必须有热水泡一泡才勉强能睡下,否则骨头里透出来的隐痛可以折磨我一整夜,尽管室内温度并不低。
尼古丁的味道从嘴里扩散到鼻腔,上传到大脑皮层,舒服得让我发麻。
浴室是我唯一能躲着抽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