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后排的乘客不确定地问出口。
我虎躯一震。
幸好已经加装了防护杆,乘客没办法凑近。
“程乐,是不是你?”
她再一次逼问。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我顿时心里有了底。
是我的前任,我装不了。
“是。
”
“我以为你死了。
”
徐近夕换了南边的语言跟我说话。
“还好你逃出来了。
还好我们都逃出来了。
”
徐近夕说着庆幸的话,语气却不悲不喜。
“你为什么要做司机?”
“……方便我逃命。
”
对着徐近夕,我不想撒谎。
来南边后,我做过许多底层的工作,发现出租车司机这个职业消息最灵通,也最容易逃跑。
这也是为什么严家给了足够的工资,我还是坚持这份工作。
她欲言又止,我从后视镜看过去,她大概是想问我过得好不好。
“我没什么事,暂时还算安全,找了把保护伞撑着。
”
“那就好。
”
很久没见,我们明明有很多话想说,却无从说起。
她说完这句话后,便一直沉默到了下车地点。
我看着她离出租车越来越远,正当我准备开车离开的时候,她忽然跑过来挡在车前,拦住我的去路。
我降下车窗,徐近夕稍稍弯腰对我说:“程乐,可以抱我一下吗?”
我解开安全带,她往后退了几步给我让出了开门的空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