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有一种方法叫‘内力逼酒’啊。
”
叶玥汗颜,已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他是白慕言的近身大统领,纵然在上京也鲜少参与这种贵族间的饮宴,就算参加了也不会如此凶猛地被人灌酒,理所当然没有想到以“内力逼酒”这一招。
可叶萤不同,她不愿意受任何人和物掣肘,喝个两三杯尽下兴还好说,让她如此喝酒,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宴席之间的气氛热闹,董舒冷冷看向叶氏父女的位置,唇角嘲讽与不屑愈发明显,白慕言亦是时刻关注着叶萤那边的动态,以防他们会出什么事情。
谁人都知道这场洗尘宴是个鸿门宴,既然当天神风军凯旋归来的时候,叶萤并没有遂她的意,赐婚给某个阿猫阿狗,那么今天这场宴席注定了叶萤要受这样的无妄之灾,他倒要看看董舒有什么进一步的手段来对付他们。
果不其然,酒过三巡,众人都喝得醉醺醺,叶老爷子更是喝得满脸通红,衬上花白的胡子,颇有点话本子里关二哥的风格,叶玥和叶萤亦是被灌得不轻,手微微撑起了头,双眉紧蹙,不胜酒力。
董舒媚眼一扫他们的座上,再看了看容殊所在的席位,居然并没有看见他,就连白慕瑜也消失不见,心中微微一惊,问了身旁的宫人,说是容殊带了他出去才稍稍放下心来。
无论容殊站在哪边,她始终相信他。
遂,收敛心神,轻咳一声开始说道:“今天是难得的洗尘宴,叶家父女镇守边疆十余年,又大败了西域六国,斩获了大片领土,实在是千秋功勋,难以言喻”
“今晚各位爱卿都饮得十分愉快,现在酒喝够了,歌舞也看够了,也是时候说一说今晚的重头戏了。
”
董舒意有所指,描了漆黑眼线的双眸毫不忌讳地觑向叶萤的位置,“叶少将军今年也有十八了吧?不知有没许配人家?”
此言一出,叶萤袖底下的手瞬间收紧,唇线亦是抿得死紧,董舒也的确是太旁若无人,甚至是太厚脸皮了一点儿,居然直接问她这个当事人有没婚配?
心中冷笑一声,抬眸看向主座,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直直看向打扮得花枝招展、张扬艳丽似牡丹的董舒,锋芒不避。
大殿之中瞬间变得十分微妙,一股莫名的紧张与压抑弥漫在众人的头顶,不知是叶萤的气场太冷,又抑或是董舒过于强势。
白慕言在御座上静静看着,并不答话,三年前,亦是有这么一场鸿门宴,现在回想起来情况其实和当时差不多,只是当时叶萤并没有饮那么多酒,双颊也没有变得粉如晚霞那般诱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