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谌说清了,自己并非是谢忠庭的亲生子,谢杳才是。
孔谌被震得缓不过神,好几日都没来他府上,但没过多久便又没心没肺地来了。
谢霭玉难得不忙,亲自下厨做了一碗长寿面,没自己的份儿,单独给谢杳的。
这几年的白露,他都会亲自下厨为谢杳下厨做一碗长寿面,哪怕谢杳并不会动筷子,他也雷打不动地做。
他如今厨艺渐长,比起从前十指不沾阳春水好了不知多少,摆在谢杳面前的那碗长寿面做得有模有样。
两个寿星,却只有一碗长寿面,谢杳叹一声,转身去小厨里又拿来一只碗,用公筷挑了面,放到碗里,递给了谢霭玉。
几年来他头一回动筷,分了一半给谢霭玉。
谢杳道:“……我们的生辰,每年你只做一碗,自己不吃吗?”
谢霭玉抿了一口酒,朝他笑,说出口的话却驴唇不对马嘴,“杳杳,你好久不对我笑了。
”
蒋德承只觉气氛微妙,看向孔谌时,见他摇头,便没说话。
随后便看见谢杳的手轻轻一颤,朝谢霭玉露出一个堪称温柔的笑,转瞬即逝。
谢杳道:“嗯。
”
谢霭玉笑得更开怀了,眼角被酒气熏得微红。
群43163400③整理~2022-03-2504:2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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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杯酒下肚,谢杳有一些头晕目眩,却没有太醉。
但谢霭玉显然醉得比他厉害,步子虚软漂浮,仿佛下一刻就要栽倒似的。
孔谌看不下去,去到一边扶他,却没在他身上嗅到太浓的酒气,心下了然,又看见他尚且清明的眼神,默了片刻,不动声色地往他的袖袋里塞了一盒脂膏。
他道:“哎哟,又不能喝,非得去喝那几杯酒,醉成这个样子,倒也不嫌丢人。
”他看向蒋德承,“赶紧的,把他俩搬屋里去,我们也回家去了。
”
蒋德承默默点头,便去扶谢杳,随孔谌一起,将这二人送回了卧房。
等蒋德承回过味儿来,孔谌已挟着他离开了谢霭玉的府邸,他呆呆道:“怎么把他俩送进一间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