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
蒋德承信上并未说什么,仍旧如以往,问他是否安好。
他忽然又有些气愤了。
他怎么能这么愚笨木讷?怎么能什么都不曾察觉?
凭什么只有我饱受折磨?
可他还是忍不住,又再看了一遍。
汀芳亲启。
东临一日比一日冷,不知京城如何,望你多添衣,莫着凉。
切莫不当回事。
另,金宸并非值得深交的友人,我无意阻碍你广交亲朋,可他并不值得。
也盼望你在太学之中静心修学,莫贪玩,也莫要总去烟花之地。
家中生意渐忙,无法亲自前去探望,只盼你看过信后,将我的话都放在心上,也盼你安康。
等新年时,再一同去放祈福天灯。
信中附了一枚玉佩,算是送与你的生辰之礼,待到你回到东临,我再补给你旁的。
落款是十分遒劲有力的两个字,峪山。
他握着那枚玉佩,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小心翼翼地将它收进了袖袋之中。
薄薄的信纸被他捏在手中,“峪山”两个字,已经捏得皱巴巴的,看不太清了。
他深吸一口气,做下了最终的抉择。
谢霭玉说得对,他该将那些心意说出口了。
哪怕最终落得个友尽的下场,也算是圆满了。
群43163400③整理~2022-03-2504:29:00
汀芳3
孔谌与谢家兄弟不同,每逢新年都要回一趟东临,为的是见一面蒋德承。
这回恰逢太学结业,孔谌回东临早了两个月,打得蒋德承一个措不及防,还不等他与孔谌多叙叙旧,孔谌的话便如一道惊雷,狠狠地打在他的心上。
“蒋峪山,我已不再将你看做是朋友。
我对你……”他深吸一口气,“是爱慕,是欢喜。
”
蒋德承不明白,他并非是什么娇美娘,是个响当当的儿郎,既不俊美,也不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