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学样,同他一般将瓷碗放进托盘里,又勾来那条离他不算太近的手帕,用它擦了擦嘴巴。
谢杳没那么多讲究,从前吃过饭都是随手一擦,哪有什么手帕,他此刻看谢霭玉精致讲究得像个大家闺秀,一时有些无言,便默默地抿抿唇,把目光移开了。
他没问谢霭玉为何今早来寻他,就算不问也知道,多半是为了昨日说的事。
谢忠庭喊他过去,谁知是什么心思呢?
谢霭玉是知道的,但他半句也没透露,应当是谢忠庭不许他说。
谢杳还记得那句“有话要亲自对你说”,但他估摸着没什么好事儿,一时有些郁闷,便也不去问谢霭玉。
于是他便百无聊赖地卷着衣角玩。
外边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他抬眼望过去,外间的屋门被推开,追云跑进来,脸上红扑扑的,喘着粗气。
他见谢霭玉在这儿,桌上又摆着一只托盘,便急忙走到桌前,唤了一声大少爷,又喊一声杳少爷,规规矩矩地将托盘拿下去,又匆匆离开了。
谢杳眨眨眼,松开衣角,站起身往卧寝走去,打算去将木屐换下。
谢霭玉这时出声喊道:“杳杳。
”
谢杳回头,静静地看着他,“怎么?”
谢霭玉却不说了,只微笑,随即低下头去,盯着自己衣袖上的精致绣纹发起呆来。
他有些莫名其妙,却也没多问,径自回到屋中,将木屐换下。
追云已回来了,正在屋外和谢霭玉说话。
谢霭玉问他一些日常琐事,他捡着能答的回谢霭玉的话,正有些应付不过来,谢杳便从屋里出来了。
他赶忙跑过去,跟在谢杳身后。
谢杳道:“不走吗?”
谢霭玉道:“披件外氅去。
”
谢杳看向追云,他便会意,连忙去找。
折腾了一会儿,谢杳披上氅衣,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