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双掌合十地求他低头,就连何絮飞都一个劲儿地朝他使眼色,示意他以大局为重。
蒋贺之在心里叹气,算了,就让你爽。
他从何絮飞手中接过已经泡好了的茶,眼皮上翻,满脸不悦地递给了盛宁。
何絮飞则将另一杯茶递给了叶远。
盛宁接过了蒋贺之递来的茶,低头抿了一口,转头对叶远说:“叶远,公安的茶叶好像也没我们的好?”
叶远也喝了一口,倨傲地一仰下巴:“是没我们的好,像是糖炒茶,没有回甘,只有发腻的甜。
”
“行了吧,领导,这还挑上了?”蒋贺之愈觉不满,语气也愈加不善,“气也出了,茶也喝了,能透露一点重点了吧?”
“下回再开联席会议,给公安同仁们带点好茶叶吧。
”盛宁搁下茶杯,嘱咐了叶远一句便站起身,一脸淡静地往门外走。
众人殷殷相望,欲喊又不敢,目送着盛宁走到门口,才见他再次立住。
“‘学法考试’的难度肯定不如司考,备考时可适当取舍,尤其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妇女权益保障法、中华人民共和国未成年人保护法、刑法与前两者的关联部分、行政法刑诉法与公安工作的关联部分、刑事附带民事诉讼的相关法律、‘两高’近期发布的补充规定、司法解释与典型案例,都是重点。
”盛宁回眸,对众人微微一勾嘴角,“祝各位好运。
”
一群糙老爷们瞬间欢呼起来,间或夹杂着“都记下了吗”“盛检能不能再说一遍”的喧嚷声,但盛宁已经不搭理他们了。
不必一群人挤到受害人的家中去,蒋贺之撇了何副队,盛宁也撇了叶远。
来到市局停车场,蒋贺之说:“我来开车。
”
盛宁却皱着眉说:“我不坐车。
”
蒋贺之好奇:“那天去颐江公馆,你坐的不就是检察院的车吗?”
盛宁说:“检察院那种七座的商务车可以,公安的不行。
”
“那领导还是别去了,”学法考试的题已经套来了,蒋贺之又以“领导”二字挖苦对方,“跟以往一样,我们公安跑一线,你们检察坐等战果就可以。
”
似被这句话成功激了将,盛宁以一种警惕的目光牢牢盯着眼前这辆警车,常见的公安涂装的日系车,车壳薄如纸壳,车内空间也十分狭仄。
他深吸一口气,好似做了一番多么为难的心理建设,终究还是拉开了车门。
蒋贺之便装出行,副驾驶座上的盛宁却还是一身笔挺板正的检察制服,手上戴着贴合度很高的黑色软皮手套,胸前的检徽也依旧熠熠闪光。
帅倒是帅,但不亲民,蒋贺之不由笑笑,问身边人:“你走哪儿都穿这样?”
道路难得通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