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羽抿抿唇,没有再说话。
到家后,俩女孩洗完澡各自回卧室。
这套小两居是商羽在这学期开学,背着家里人偷偷租的。
自从妈妈挑开话头,让她考虑和没血缘的邵知弦兄妹变夫妻之后,她好像就没法在那个家里安稳地呆下去了。
家里人待她还是一样好,是她做不到和他们如常相处。
她的安全感好像崩塌了。
心一旦不安,就失了归处。
这间小公寓,是她秘密的叛逆,也是她的心安一隅。
可今晚躺在床上,商羽一直心神不宁,迟迟睡不着。
对着黑暗的天花板吁出口气,女孩起床拧亮台灯,点燃了睡眠香薰。
幽香氤氲开来,她慢慢抱起腿,有些出神地看着床边的衣架。
这件淡紫色薄纱旗袍,是她最喜欢的旗袍之一。
当初还是妈妈带她专门去锦都找大师做的,工期排了很久。
配套订做的,还有一件衬裙。
那件衬裙……
脑海中再次涌现那个场景:热辣妩媚的女孩穿着她的衬裙,说出来的话和衣着一样露骨。
而他衔着烟立在阳台上,那副吊儿郎当的姿态,连垂落的额发都放浪……
那种情形下,他是怎么回应那个女孩的呢?
这样的念头刚冒出来,商羽就自嘲嗤出一声。
又关她什么事呢?
她关灯躺下重新闭上眼。
也强迫自己关掉说不清道不明的心阀。
不想了。
也不该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