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吧。
”它说起话的语调比伊芙琳想象中的温和,“你还想听什么吗?”
“你什么都会吗?”
小布谷鸟说:“五百年前流行过的我都会,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自己编的唱诗。
”
“当我走之后,会忘掉你的曲子吗?”
“应该会的。
”小布谷鸟说,“这儿的时间流速与记忆规则与外界不太一样。
但是你就算把一切都忘了,学到的知识也能留在潜意识里。
以后捡起来,也能事半功倍。
”
这是她第二次听到类似的话了,伊芙琳挠着兔子的耳朵,很轻地嗯了一声。
“我会好好学习的。
”她说,“你可以随便为我唱一支歌吗?”
小布谷鸟点了点头,展开歌喉,阳台上的艾玛也吹奏起长笛。
歌的语言是陌生的,伊芙琳听不懂具体的内容。
但曲调和意境都非常美,令她想起了沉没在海里的白鸽,冰冻在风雪中的玫瑰,或者漫漫黑夜里孤独的灯光。
等最后的音乐结束之后,她说:“谢谢。
”
小布谷鸟向唯一的听众鞠躬致意,然后缩回钟里。
再过了几天,她小臂上的刀伤终于开始结痂。
但雪兔已经跳不动了,虚弱地躺在地上,小声地叫着。
伊芙琳试着给它喂食喂水,它什么也吃不进去。
她不停地为雪兔念治疗魔咒,白光一遍遍刷过,它也没有半分好转的迹象。
伊芙琳鼓起勇气,提出说自己想要学习空间魔法。
长笛问:“是想把它送出去吗?”
“嗯,因为它看起来快死了。
”
“这个魔法很难,”长笛说,“可不是你现在的水平能掌握的。
它首先是个生命体,你要保证在转移的过程中,一根骨头一滴血肉都不能出错。
”
“我知道。
”伊芙琳说,“可是我在想,我之前不是曾经成功地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