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芙琳看向它:“你方便来施咒吗?”
“我能念出来,”长笛惆怅地说,“但没有魔力之源,也没法产生效果。
而且……”
“那我再试试。
”
越来越多的血漫了过来,几乎要浸到烛台与书。
伊芙琳将东西挪得稍微远了一些,再次摆正姿势。
魔力再次涌向掌心,她忐忑地念着,并试图将魔力通过意念转移到雪豹的伤口上。
啵。
一只雪兔从她手中跳出来,落在雪豹背上,然后又连滚带爬地蹦到阴影里。
伊芙琳靠在墙边,咬住下唇。
长笛安慰她:“别急呀,作为一个刚接触魔法的小女孩,你做得已经很棒了。
只是最后的音要再圆一点,像唱歌那样,下次一定能成功。
”
她擦了一把脸:“我再试试。
”
伊芙琳重新坐直,第三次念起那段格外长的咒语。
声音先是压低,然后从第五句转高,最后要把嘴巴张成圆形,像唱歌一样吟咏出来。
这一回调动的魔力显得格外温和,像春天里的风,她觉得一定能起作用。
可是当纯白的魔力触碰到雪豹的伤口时,可怕的变化发生了。
仿佛是烙铁印了上去,伴随着兹的一声,那片往外翻的皮肤变得焦黑,还散发出了腐臭的气味。
雪豹胸腹猛地一震,半睁开眼睛,虚弱地仰起头望向伊芙琳。
长笛惨叫道:“嗷嗷嗷。
”
伊芙琳揪住自己的衣服,怔怔地想,怎么会这样,是哪里又出错了吗?
“对……对不起。
”
她抱着书,红着眼圈,踮起脚尖踩着血泊走过去。
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解释,因为结果已经成了这样。
以前的大人们说得真是对极了,她就是个惹人厌烦的小麻烦精。
“是不是很疼?”她问,带着哭腔,“我……我可能念错咒语了。
”
“对不起。
”
她说不出请你不要把我赶出去这样的话,只能不知所措地看着雪豹恶化的伤口。
雪豹眨了眨眼,又放松地靠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