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
”简琳裹着睡袍在沙发坐下。
她问着能猜出七八分答案的话。
电话那头的声音越来越低:“奶奶的病加重了...能不能...”
果然吗?
简琳理着衣领的手停顿住,道:“要多少?”
“大概后续还要个...要四十万左右吧,爸说,这一定是最后一次了,他找了工作,以后肯定再也不麻烦姐了。
”
电话那头的声音越来越小,都能听出不好意思这般开口。
“姐...你还在吗?”
简琳正闭眼整理心绪,她悉知这个男人的嘴脸,许是知道今日是她的发布会,又想勒索一笔。
叫一个小孩子来说话......
虽满心厌恶,但到底不愿意迁怒无辜,简琳尽量使得自己语气平和:
“行,我知道了,告诉他,这绝对是最后一次,下一回,要多少我都不会给。
”
“嗯...谢谢姐姐,姐姐晚安。
”
挂掉电话,她回房静坐在窗边的地毯上,向外出神,月华清澈,也盖不过她眼里攒动的暗流。
手边的矮桌上放着电脑,她平日里多在这里行文码字,今日的心情被破坏,连电脑都不想打开。
她一个翻身手腕打在了桌沿,疼痛席卷整个胳膊。
“啊...嘶...”
真是的...哪都不顺...
简琳握着手腕,原本也没有那么痛,只是在无尽的情绪里会放大官感。
窗外跑入的月光将她紧紧拥抱,长睫沾上水雾在光束下扑闪,月光终究不暖,钻入窗内的空气也是寒凉。
她挣扎爬上床,拿起床头的水壶倒了一杯水,边上瓶瓶罐罐的药倒了一手,熟练地入口中送服。
倒在床上,她拿被子蒙住脑袋,陷在属于她自己的一片宁静里,恍恍惚惚又是一夜。
梦境交叠,令她大汗淋漓,不安稳的长夜倒成了习惯。
.
两三日后,到了卡片上标明的魔术表演时间。
简琳今日的打扮随性休闲,连妆都没有化,仅是唇上添了些色彩,让她看起来气色更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