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游走的的光斑扫过简琳的长眼,她有些不适,双眼避开打光的方向。
胡星雨递上玩味的声音:“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
“是吗?忘了。
”简琳淡漠地回复,没有从窗边移开,亦没有睁眼。
她没说谎,是确实忘了。
胡星雨知道肯定发生了什么,简琳自上段痛苦的经历以后,难以再对谁产生感情,胡星雨本来很乐意见到简琳走出阴霾,但也害怕是新的深渊。
所以每次聊天都要提及两句问问。
这回避而不谈,眼神黯淡,怕是有所试探之后失望了吧,不过简琳看起来状态不错,气色也挺好,应该无碍。
胡星雨放心下来。
她端起酒杯撞向简琳的杯壁,发出比较悦耳的响声,简琳睁开眼来,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简琳喜欢一个人在家喝点,所以酒量被锻炼的不错,这杯度数很低,跟喝气泡水没什么区别。
一杯酒灌下肚,简琳还更清醒了些。
胡星雨话里带了几分小心的劝导:“你该多认识认识些人,这样你相处优秀的人多了根本不愁一棵树不为你歪脖子。
”
“这是什么形容?”
她才不喜欢歪脖子树。
简琳转换话题:“怎么不说说你。
”
胡星雨没想简琳将话锋对转过来,压缩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如实道:
“我?我新认识了个海外进修回来的博士,然后就在一起了,可没什么稀奇的。
”
两个人对着笑了起来,简琳对这样的回答见怪不怪。
她们总会想为什么会成为彼此闺蜜,两个人性格毫无交集,但是十分互补。
一个社恐敏感做了作者,一个社牛活络做了公关;
简琳本想多问两句,桌对面的手机响了起来,胡星雨拿过手机,看见名字蹙起眉头,对简琳道:
“接个电话去。
”
“去吧。
”
简琳沉默地看向外面,这雨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时候去,出门没带伞来,只得等雨停了再走。
预报说这是阵雨,应该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