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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安正要带领自己的同胞离去,他们完成了报复,现在需要一块领地恢复精神休养生息,想一想之后该怎么办,而赵放却拦在前面,他的肩膀还在渗血,那独特的血腥气让杜安开始觉得焦躁不安。
汗从赵放的额角滑落流进眼眶,他却始终睁着眼看着杜安,那眼睛始终睁没有眨一下。
他在用违背人类天性的力量来锁定杜安。
“我和你一起走。
”
这句话从赵放口起说出来,格外平淡,像是他们的目的地是家附近转角的超市而非一个无人知晓的栖息地,如同时间倒退回最初,杜安还是人类,长满触手的异种没被捞起,而赵放只是在一间粤式酒店门前同杜安再相逢。
可不是了,杜安心知肚明,要是回到那时候他们也是互相看彼此不顺眼,绝不是像现在这样,一个决心不牵扯,一个死死拦说要一起走。
赵放的那双眼睛让杜安想起了小时候的自己,他也顽强的固执过,认为这人,这天,这事物会跟随自己一辈子,海枯石烂、地老天荒、生活就该是日复一日,一成不变的。
而短短几个月,发生的事情远比几年里电影院上映的科幻电影还要离奇。
远处响起了悠扬的口哨声,年轻男人缓缓出现,他抱着妻子的遗体,肩膀上披着老崔的旧西装,举止随意,眼里的底色却是深沉的。
这里也许只有他能理解母体停驻脚步的原因。
他嗅到了暧昧、半遮半掩的爱情与雏鸟般的依恋,所以他出手了,细长的触手在空中变为一条凌厉的长鞭,狠狠将拦在他们面前的青年抽开。
“走吧。
”
他们的离去过于顺利,注视他们离开的只有一连串黑色镜头与白色闪光灯,研究所的惨剧在执行局介入之前就被媒体以铺天盖地的形式进行了深度曝光。
网上热帖不断,大量群众不顾执行局压制纷纷走上街头要求域长给个说法,一周后,域长主动召开了新闻发布会,但发布会当天站在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