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它在指腹里吱哇乱叫。
后颈与触手的连接处反馈出了相应疼痛,但陈渡的面部却没什么表情,他低下头替沈文换完袜子,然后才抬起头来用温热的手背,轻轻贴上沈文有些发烫的额头。
“你想的没错,是我杀了她。
”
陈渡深深看了沈文一眼,随后弯腰捡起了沈文落在地上的电话,他看了手机上破碎的屏幕,停顿一会留下了一句意味不明的【我会让一切重新开始】,便转身出门无视了杵在门口的医生,去找护士替沈文量下体温。
曾经抛弃正式工作跑去做佣兵混作一团的年轻医生如今靠着赵阁的关系再度进了这所许多人梦寐以求的好单位。
他有些不习惯摸了摸修剪整齐的头发,没什么站相的停在沈文面前。
“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医生一边问一边出于习惯也想用手去摸一摸沈文的额头,被沈文不着痕迹的避开了。
为了缓解被躲避的尴尬,年轻医生咳嗽两下,想起了自己来找沈文的原因。
“江穗让我把这个带给你。
”
说着他从白大褂的口袋里取出了一根针管,针管里装着一层浮着红色油光的白色液体。
“把他给陈渡打进去。
”
“他就会失控,只有他失控了,赵阁才会使用用武力镇压他。
”
医生一字不落的重复着江穗口中的话
“我们都错了,我们不应该想着和怪物和睦共处,我们应该镇压他们,控制他们,让他们完完全全的为人类所用。
”
“安保队呢?”
“快把安保队喊过来!”
“把这个怪物带回去!”
“快快,这里的观众都是贵人,要是被他伤到,有我们好果子吃。
”
空旷的竞技场上,原本占据绝对优势的女性怪物正蜷缩在一个角落,她能明确感知到现在站在台面中央的东西要比她强的多,也要危险的多,危机感压迫着怪物,迫使她开始想要消化身体上初步成型的婴儿从而填充母体的能量。
而因为冯稚的降临,负责竞技场的胡茬男不得不放弃劝说赵放再去竞技场为自己赚钱,而是扭头大骂一声让手下尽快疏散观众。
一扇扇暗门被打开,随着人群疏散,坐在最后一排的刘启光却坐在原地,被安保人员驱逐时,他只是轻轻晃了晃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