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都通通咽了下去，只是黯然回道。
“我听我妈的。
”
青年合上了双眼，垂下头来自愿成为一只温顺羔羊，服从母亲所给予的命运。
杜情抿了抿沾着口红的唇，叹出一口气，伸去手掌按在了杜安的拳头背面。
她看着马路旁的车水马龙，忍不住去想当时跪在众目睽睽下的李萍，她近乎孤投一注的将生活的重心，唯一的孩子托付给了自己，而现在这个青年又将被自己托付给一户完全陌生的家庭。
可杜安不走不行，李萍做好了为丈夫奉献一生的准备，但杜安应该有更好的人生，一个爱他的人，一个属于他的家庭。
行驶中一辆大货车行驶在小轿车旁边，灰色的尾气从窗户中涌了进来，杜情闻到异味突然干呕一声，抬脚踩下刹车，将瘦弱的上半身趴在方向盘上，她感觉自己胃整个缩了起来，肚子里不安的生命正在表达抗议。
“呕....你去帮姑姑买瓶水来。
”
杜安匆匆走下了车，他的腿被父亲用木棍打过，留下两条青紫的伤痕，现在仍然隐隐作痛。
这条路杜安没有来过，街边开满了形态各异的酒吧、情趣宾馆，招牌上七彩霓虹灯暗淡着等待夜晚的降临。
特定主题的情趣宾馆里有人走了出来，他们一前一后，走在后面的人与杜安擦肩而过，风吹过他的衣领，露出勃颈上的蕾丝项圈。
他瞧见了杜安的不自然，漂亮的凤眼里满是戏谑，像是慢动作一样抬起手来露出布满吻痕的手腕，他轻而易举的解开了勃颈上的项圈，而后上前几步套在了陈渡下半张脸上，如大型犬用的止咬器般盖住了男人的嘴唇。
陈渡不可置否地抬起下颚，项圈落了下来，掉在地上，皮鞋踩过柔软的蕾丝边缘，他慢条斯理又薄凉地开口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