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长胖。
同事突然凑过来推了推王垠丘问:“听说了吗?”
王垠丘问:“听说什么?”
同事说:“梁阿宝他们昨晚怕学生闹太晚,巡查宿舍的时候,发现两个男同学睡一块儿...”同事凑近了王垠丘一点,悄悄说,“脱光了睡一块儿的。
”
王垠丘脑海里养殖场的猪光溜溜地成群睡在一起。
他怔愣了一下。
这件事情当然没有这么简单。
只是睡一张宿舍床上也没什么。
但梁阿宝开门进去的时候,他们正在接吻。
事情传来传去,越传越离谱。
传到后来,有说他们是在公共浴室里不轨的时候被梁阿宝抓住的,也有说他们在小操场附近的草丛里。
大家带点兴奋又诡异的心情讨论这件事。
王垠丘调取学生档案的时候,看到两张普通大众的面孔,都是从外地考过来的,家长赶来学校还要坐很久的火车。
那一年,法律修正,同X爱已经去罪化,不算性变态,但仍属于精神疾病。
王垠丘不知道梁阿宝在广播、报纸上有没有听到。
因为梁阿宝还是把那两位学生,赤身果体地绑到了派出所。
王垠丘傍晚没有打包饭和肉回家给齐满米。
他要加班处理学生的事。
他坐在办公室里一支接一支地抽烟。
学生被放出来之后,收拾完自己的东西过来拿档案。
王垠丘看到他们的脸,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害怕。
学生眼皮耷着,脸上是整天整夜没睡的那种疲乏。
他们把行李袋放下,伸手来接档案。
王垠丘总觉得自己作为老师可能得说两句什么。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办公室里响起来:“没事,接受完治疗会好的。
”
第7章
学生抬头看了他一眼,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那天王垠丘回到家,跟齐满米一起跳舞的那群红色小人挤在他们家客厅里。
王垠丘在门口顿了一下。
齐满米挤出来,绞着自己的手,有点紧张,带满方言口音地解释着:“她们说想来参观一下。
我说家里有大彩电,她们不相信...乔哥打你办公室电话想说一声,就是没打通...”
王垠丘没听他说完,推开齐满米进了卧室。
他再出去的时候,表演团的人都走光了。
齐满米下楼去开水房把暖水瓶重新打满,放在茶几边上。
茶几上堆满了瓜果皮壳。
齐满米忙手忙脚地整理。
王垠丘靠到沙发上闭了会儿眼睛。
他站起身想打开电视看一会儿,但怎么按电视机都没反应了。
王垠丘感觉一整天积蓄的情绪决堤而下,他狠狠拍了一下电视机。
齐满米吓了一跳,从茶几边站起身愣在那里。
王垠丘转头问他:“电视机怎么坏了?”
齐满米慌起来,摆着手说:“不...啊,刚才看的时候还好的。
”
王垠丘指着他问:“那它是自己发神经坏了啊?你知道这电视机多少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