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练。
齐满米说自己很小就帮着妈妈缝很多东西。
兔子的眼睛是两粒玻璃纽扣,他从王垠丘的一件衬衫上顺下来的。
晚上齐满米下工回家,咬掉兔子肚子上的最后一针线头,然后把它举过头顶,给王垠丘看他的作品。
那只胖乎乎的小兔子后来放在林巧儿的床头,手感糙糙的又显得很乖笨。
王垠丘总觉得齐满米做了一只自己的分身出来。
杨杜鹃知道林巧儿怀孕之后,开始了自己的主线任务催生。
那天是轻工学院区块停电,春晓苑傍晚开始就没电了。
王垠丘接齐满米下班之后没办法,去了杨杜鹃那边避暑。
杨杜鹃在王垠丘那边嘀咕完,又到凑在黑白电视机面前等天气预报的齐满米面前唠叨。
齐满米穿着演出用的绸缎裙,热得把裙摆掀起来打了个结。
他就伸着两条长腿,用吸管慢吞吞吸着王垠丘给他的玻璃汽水,杨杜鹃说什么,他都点头。
造纸厂职工宿舍都是很小的单间,里边大家自己再隔出几间当卧房,没有独卫。
等杨杜鹃睡下了,王垠丘抱着脸盆,带齐满米去楼道口的公共浴室洗澡。
一整间淋浴房,每个淋浴头子周围用防水塑料布简陋地围一下。
王垠丘记得夏天还好,冬天每次过来洗澡都要下很大的决心。
他钻进塑料布底下,把脸盆放下来脱衣服。
有些淋浴头子的水龙头把手都不大好了,乳白色的石砖板中间都是污垢。
冒冒家也住这里。
小时候,老乔,冒冒,他们三个人会在淋浴房里打水仗。
王垠丘还在仰头淋着水出神的时候,齐满米在那一边的塑料布底下叫道:”哇,它这个水花比家里的大。
”王垠丘转过头,隔着两层薄薄的塑料布,能看到齐满米正在低头脱着自己的内裤。
头顶的旧灯管太脏了,照得室内黄黄的。
齐满米忽然把头钻进王垠丘那里,点了点王垠丘的腰,说:“哥,肥皂在你那里吗?”
王垠丘吓了一跳,下意识捂住了自己下面。
齐满米咧嘴笑起来。
王垠丘骂道:“你这是耍流氓知道吗?”
齐满米伸手摸了下王垠丘的胸口,说:“这是耍流氓。
”齐满米做完,迅速钻回了自己那里。
王垠丘不知道自己活到二十六岁居然还会被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调戏。
他拉开帘子,把齐满米整个抱拽到了自己那里,捏着他的腰哈他的痒。
齐满米挣扎得像颗要下锅的小虾米。
他们就那么在淋浴间里闹起来,住在淋浴房边上的阿伯用收音机听着戏曲节目。
齐满米笑着往王垠丘脸上泼水。
王垠丘为了不让他动,把齐满米整个人搂进了自己怀里。
水汽氤氲,收音机里虞姬正要别霸王。
齐满米有点看不清楚王垠丘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