瘾了?前脚投了个医疗项目,后脚又想弄福利院呢。
”
骤然提到医疗项目,夏夏心头一颤,挪开视线,“我,我只是觉得”
“眼光放长远点。
”他揉着她的头发,眼底已然一片清明,“那群小孩又不是永远都这么小,总有长大的一天。
你把他们都弄走了,十年后这里谁种罂粟收烟膏?难道指望一帮下不来床的老东西?”
他语气还算温和,可就是这云淡风轻的几句话,却听得夏夏后背发凉。
他口中谈论的仿佛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机器。
小孩子就是正在被建造的机器,而老人们就是即将坏掉的机器。
一旦前者投入使用,后者就会被立刻抛弃。
如此循环往复。
她冷得瑟缩了下,周寅坤把被子拎了拎,给她盖得严严实实。
“这儿上百年都是这么过来的,生下来是烟农,这辈子就都是烟农,没什么奇怪。
不然,”他捏了捏她的脸,“你以为你继承的那些遗产是哪里来的?这里之前的大老板可就是周耀辉。
”
夏夏愣愣地看着他。
“现在我是大老板,你就是小老板。
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但他们不行。
”他凑近,在她唇上亲了一口,“因为他们得给我们赚钱。
”
女孩喉头滞涩,根本说不出话。
她从来没想过要加入他的阵营,更从来没想过用别人的血肉换自己惬意的生活。
她隐约知道家里的生意见不得人,她不去过问,既是听话也是逃避。
就好像知道不清楚、不知道,这一切就与她无关。
可此时此刻,她清楚地知道,这根本不是她能决定的因为她姓周。
所以不管参不参与,她与这一切都脱不了干系。
夏夏沉默地不再继续提那些孩子,在周寅坤眼里就是听劝。
他满意地抱着她,闭上眼打算好好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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