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陆珩在他醒前做过什么安排,只见陆珩出去一趟,他上班前换在休息室的衣服到了陆珩手上。
“我……”简洵出口的声音哑得不像话,一派虚软无力,“我自己穿……就行。
”
陆珩眼里的笑霎时散个干干净净,“你自己穿?你确定?”
他脸色和语气的冷然让简洵明白自己说错了话,红着眼眶,“阿珩……”
陆珩不为所动,只是看人,直到简洵败下阵,低声哭着说“你帮我穿”,他才脸色稍霁。
穿好了衣服,简洵尝试下床,脚才踏地,膝盖就是一软,跪了下去。
陆珩似乎意料到会看到他这笑话,轻笑蹲在他身边,“诶看来你走路困难,需要人抱下去呢。
”简洵抬头刚要说不用,迎上他必行的迫人目光,鼻头一酸,话生生咽了回去。
他的沉默总算让陆珩满了意,走进衣帽间拣了条秋天穿的薄荷绿风衣。
陆珩肩宽个高,他穿的风衣,能把简洵裹个严严实实。
此时此刻,向荣带着司机早等在了酒店后边侧门。
能做陆珩助理的人,都极富耐心,陆珩没有让他等太久,就抱着简洵来到了车边。
向荣待在车外目不斜视,车内司机更是如此,简洵待在风衣里,却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往脸上涌,太难堪。
陆珩没有跟他一块上车,抽了风衣,站在车旁的样子十分贴心,“陈主管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你今天可以提前下班。
”
陆珩自觉他的话没任何别的意思,简洵却觉得他的每一个字都在向另外俩人点明刚才在套房发生的事,未完全消肿的眼睛蒙上层水光,缩进车内角落。
陆珩不放过他脸上任何的表情变化,勾起唇角,耳语叮嘱向荣后,看着车子驶离。
在车子平稳驶出赌厅、酒店所在的这条街道后,简洵身上的紧张害怕感淡了不少,他瞥了眼前方司机和向荣的脸,低下了头不知在想些什么,直到车子忽然停下,车窗齐降,才又抬起来。
他看了眼车外,下意识想问怎么了,又怕他们听见自己声音沙哑,便没有开口,好奇而怯懦地看向向荣。
向荣努力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温和,仿佛这样便可抵消即将出口话语的残忍,“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