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档案也不为难他其他事,也就随她去了。
“彼得潘案、还有齐仲良的资料都给你找出来了。
”他把档案袋交到关以辽手里,“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
“哦不,这次还真有点别的事。
”关以辽赔笑,“除了齐仲良的个人资料,我还先看看罗弘,罗嘉,还有一个叫孙海诚的人。
”
“孙海诚?是谁?”
“是罗弘和罗嘉两兄弟的邻居,警方之前找他了解过情况,但他好像搬家了,也不知道现在住在哪儿。
”
这么些年,关以辽来来去去就是看一些过去的资料,这是第一次提出新的要求。
邱季有了些异样的预感。
“你等我找找。
”他只能说,“这都不是什么难事,只是前两天李老师找过我一次,问你还在这个案子上纠缠吗,我说没有。
她下次再问起来,我总不能次次都撒谎吧。
”
“师兄,你就帮我瞒一段时间,不用劳烦你很多次的。
”关以辽说,“我觉得,我不会在这件事上纠缠太久了。
”
关以辽以前听过齐仲良的一些事迹,但资料里记录的更详细。
她坐在那儿梳理了一下午齐仲良的关系网,发现他在本市可以称得上是手眼通天,几乎和各个公共系统都有一到两位相识的要职人员。
当初彼得潘案研发的药剂就是由几位巨鳄投资,案情审理中说齐仲良只是想研发一种延缓衰老的药剂,他的作品从来只在动物身上做实验,并不知道被一些人用在了真人身上。
由于罗弘和几位研究人员已经去世,之前的案情审理又集中在齐嘉是否杀人之上,齐仲良的措辞无懈可击;而罗嘉和罗弘两兄弟知道人体实验的真相,这一点有足以怀疑齐仲良对案件有着深度参与。
现在的问题在于,罗嘉和罗弘,他们和齐仲良到底有什么关系?如果齐仲良参与了案件,他和罗宏难道是一伙的吗?不然为什么罗宏一死,齐仲良就着急收养他的弟弟?
还有齐嘉。
关以辽停下画思维导图的笔,蓦然看向窗外的蓝天。
记得很久之前她问他是不想说还是不能说,那一句“我不能说”,把关以辽怜弱和正义感一把火全燃起来了。
现在一想,不仅是受胁迫的受害者不能说,罪恶的共犯更不好开口。
关以辽不是第一次觉得自己是意气用事的傻逼,但现如今,比愤怒更先到达脑海的,竟然是对失去齐嘉的恐惧。
她觉得自己疯了。
齐嘉说的对,自己是真他妈勇敢。
当然,再怎么疯,做事的顺序也不能乱。
当务之急是齐嘉和齐仲良的联系,还有他胳膊上的伤——是被迫的还是故意为之?
等邱季下班,关以辽又请他吃了饭才回家。
电梯门一开,她就看到齐嘉坐在自己家门前;见她来了,他满心期待地站起身迎接。
“谁让你来的。
”关以辽说。
齐嘉笑容僵了一下。
“我给你买礼物了,想送给你。
”他笑的幅度本来就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