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
她跌脚大吼一声,忿忿地折回去。
“我上辈子一定是只鸟,两只脚都没怎么走路,所以这辈子当牛做马。
”她嘀嘀咕咕,看他忍笑,“你们都是牛马投生,走惯了!不行,我脚底好麻!”
丹砂站住,双手合十开始念经,他足底也是一震,和她大眼瞪小眼。
一群鸟呼啦啦起飞,大小动物抱头鼠窜,远处尘土飞扬,脚下大地震动,两人跟着小动物足迹逃跑,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跑了数里,遇到小树林,朱嬴呲溜爬上大树,对丹砂喊道:“快啊!”
他犹犹豫豫,她要气死了,迂腐!一阵烟尘扑来,两人连连咳嗽,散尽以后,朱嬴看到象群,和下面的人说:“大象来了!”
当象群来在跟前,裹紧头巾,屏气凝神。
这伙庞然大物并不笨拙,长鼻子甩来甩去,扫除障碍,又像是四处闻气味。
她以前在上林苑见过大象,但都很温顺,哪里像这群野象横冲直闯?
象群嘶吼一阵,渐渐掉头离开。
两人松了口气,忽有一头大象脱队,一鼻子扫掉灌木,卷起丹砂。
朱嬴荡下树,抽刀去砍,无奈象皮厚实,又有污泥屏障,只留下一道浅浅的印子。
他喊:“快走!”
她偏不理,捡起石块,去砸大象的眼睛,它满是皱褶的眼皮一闭,再度张开,皮褶汇成的漩涡里黄铜色的一汪,是又圆又大的眼珠。
朱嬴怔住了,她从它的眼里看到温和和疲惫,腰上一紧,另一头大象也用鼻子卷起她,她生怕碰到象牙,伸手阻挡,它绕开了长牙,将她放到背上。
两人察觉大象没有敌意,各自安身。
丹砂打坐,朱嬴揪着它头顶稀疏的毛发,说:“唉,秃子,带我们去哪儿,你说啊。
”
象鼻夹着一个红红的萍婆果,递给丹砂,他拿在手里,拍了拍它的鼻子致谢。
朱嬴怨道:“哎哟,偏心!”
丹砂丢给她,她破了一半,投桃报李。
途经小河,象群歇息,用鼻子卷着他们下来。
有只小象鼻子打了好几下水,张嘴接不到几滴,前腿跪下来,撅着尾巴,张口去喝,岸边泥土松软,它栽到泥坑里,丹砂忙去抱住它的大脑袋,吃力地帮它起身。
小象委屈地甩着大耳朵,朱嬴看到旁边有头大象卷起鼻尖擦眼睛溅到的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