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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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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年也靠在一旁的椅背上,模样是同她一样的懒散,淡着眉眼瞧了她一会儿。

     烛光很温和,他人生得漂亮,相应相合的,有种水墨画的意境。

     这人一开口,却像是凉过冰,半点起伏也无。

     “那日来袭,只有二十人。

    ” 郑婉又酌了口茶,莫名一笑。

     原瞧着他的脸就像,果真是通汉文的。

     “听人说起来的确是有二十人,但我想那些人既下了刺杀的心思,保不准还有旁的准备。

    ” “多说一人,三少主回程的路上大约不会掉以轻心。

    若逢变故,也好应对。

    我意本为少主考虑,情倒没领着。

    ” 近来可汗时时留她在身边陪着,平日在她面前说话也并无忌讳。

     前凉人大约是未曾想到,更准确来说,他们其实也根本不屑于去在意。

     她并非表面上看上去这样无害。

     手下败将当久了,总会有些隐秘的心思。

     南宋这些年来被压得严严实实,反心渐起也并非一日两日。

     无论是什么机会,总得攥在手里尽力一试。

     她来前凉之前,学的有意思的东西,并不在少数,胡语便是其中之一。

     无论是奴仆的拌嘴窃语,还是各式各样的皇室秘辛,她权当是听个乐子,也算是解解乏。

     在这其中,稍微勾起她兴趣来的,还要属这场只针对一人的设局。

     那些人打算如何手段虽也听得一清二楚,但郑婉觉得,只同他提点一番人数便够了。

     毕竟她也清楚,这位三少主,大约并不需要她的帮忙点拨。

     虽说如此,此事终归是个难得的机会。

     握在她手里的这根引渡绳,不管这人究竟需不需要,她也算是递出去了。

     少女话说得温绻,话里话外也透着一股子尽力替人着想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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