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必。
”方柳说,“花没什么好看的。
”
别逢青:“……”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你不生我气了罢。
”
方柳:“本也没有生气,只是觉得你我见解不同,不必深交。
”
一月余前,别逢青来到此处,恰逢方柳在客船上游湖赏景。
舟上惊鸿一瞥的天人之姿,令别逢青一见倾心丢了神魂,如同害了病一般日夜思恋。
几日后,他报上家门拜见,两人因此结识。
方柳虽对他算不上热络,但也是以客之道相待。
直到那日,两人闲聊谈起医仙谷救人的习惯。
方柳问他:“若他日瘟疫横行百姓哀声载道,你救是不救。
”
医仙谷素来不将人命放在眼中,这才有了所谓的避世之说。
别逢青作为谷主之下第一人,甚是自大:“不好说。
”
“何谓不好说?”
“看心情,这是我谷中约定俗成的事。
左右就算天下人都染了病,我医仙谷也照样能幸免于难。
”讲到此处,别逢青趁机表明心意,“不过,若是方兄有难,别某倾尽全力也定会一救。
”
谁知方柳听了这话,面上笑意不减,却覆手一倾,将杯盏中的酒水倒进了湖中,说道:“既如此,你我本非同林之鸟。
”
之后便再不见别逢青。
方柳的转变来得突然且决绝,正如他的人一样。
他就像喜怒难料的画师,画作千金难求,旁人永远不知道他下一刻着笔的颜色是阴是晴。
直至今日,别逢青仍不清楚他忽然冷淡的原因,或许是不认同自己的观点。
但他愿意改。
如今终于和方柳重归于好,却没了先前举杯畅饮的自然,他不知该做些什么:“我愿认错,只希冀我们能与原来一样。
”
“认错……你跪在山门外,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