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事情跟他想的有些不同,但还在他掌控之中。
“怎么了,费了多少条人命抢来的,临了你开始怜香惜玉?”
“车祸不是你提出来的?别把责任都推给我。
”宋知伦靠在窗口,与宋见湘五六分相像的美人脸,浸透了朦胧的冷光,“不过,做得很干净。
”
“还用你说。
”
人,当然是他杀的。
宋见湘的未婚夫,宋知伦说要杀,杀起来也十分顺手。
毒品,早早就埋雷,先从继父的人脉圈开始,递到继父手上,顺理成章,又往他们亲妈嘴里送,劳苦大众,漂浮无根,拿什么瞒过警察?
戒毒所已是格外留情的下场,看在那点微末的血缘,至于他们什么时候出来,无所谓,复吸还不容易?
剩下那些继弟继妹,都跟宋见湘不熟,熟了找个由头打发走,工作调动,结婚生子,家庭意外,理由多的是。
没有损失。
谁敢抓白家的把柄?
更没有报复,宋知伦怕姐姐真的义无反顾地飞走,想尽办法撬开她的壳,无所谓方式,宋见湘也不得不暂时回到他身边,她的世界很快只剩下他。
正常人谁敢这么玩?一起长大的亲姐弟,根都连着,伤人势必先伤己。
可宋知伦不管,宋知伦不在乎。
他从来都不是宋见湘眼里单纯懂事的弟弟,他安静沉稳的外表下布满了乱麻交缠着的病态脉络,每滴血都黑。
但这个人,不能骂他疯子,白以宁有一点沾疯的边,不管不顾,无章无法,不怪引人侧目,宋知伦就太内敛了,断尾求生还能忍痛跟你讲中庸道,混迹在普通人群,瞧不出一丝半点的异样。
所以不能讲宋知伦疯子,他不是,他是个病人。
病人需药。
为了药,他什么都能做,且做什么都毫不手软。
“不过,你研发的玩意儿真难闻。
”宋知伦揉了揉太阳穴,“闻多了头疼。
”
“敢情就你一个人用?”白以宁找人拿药时没管副作用,只要见效就行,“忍着吧,等会儿就好了,你又不成瘾,你姐姐就难受多了。
”
宋知伦阴恻恻地斜睨他:“你别给人留下什么后遗症,不然我弄死你。
”
“哎哟哎哟,谁敢动你的宝贝。
”白以宁可烦宋知伦这个劲儿了,嫌弃地摆摆手,“谈正事吧,白以周把这边的货都给你了,我得知道他走的什么渠道。
”
“……你认真的?”宋知伦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