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容夕想起那天重逢,雨水从陆洲的睫毛跌下来,什么都没有说,仿佛三年时光就像雨一样无声地流进了石板下。
后来许秘书闲闲地聊了一些别的,终于等到婚礼结束。
陆洲迫不及待地走过来,发梢还飘着花瓣。
“刚才爷爷没说什么吧?”陆洲开口很紧张。
“没有。
”许秘书轻松地说。
“那就好,他已经没有权利干涉我的事了,反正我自动放弃了继承权。
”陆洲看似寻常地说。
“啊?”季容夕有点懵。
陆洲看着季容夕,弯起一弧很淡的微笑:“就是从此以后,我的生活我的选择都跟陆家无关,陆家也不会再给我任何支持,我可能无家可归了……”
已经识趣离开的许秘书轻呛了一下。
肩膀轻微地颤。
季容夕愣了一下,低头喝了一口酒,嘴唇抿了又抿,抬起头明朗地笑了:“你就住我那里吧,虽然地方不大,什么都有。
”
两人并肩走在秋日暖阳下。
不知道该起什么话头,季容夕还是从婚礼问起:“小甜这一次婚姻,也是契约结婚吗?”
“不是,是真爱。
”
陆洲闲闲地说着小甜与新郎堂兄的故事,说起来正是陆洲的退场,导致陆家乱成一团,而堂兄结识了小甜才有之后的种种。
季容夕听完释怀了:“你退出继承权,没人阻拦吗?”
“蛋糕只这么大,退出一个人,大家暗地里开心都来不及呢,你看我堂兄,对我比亲兄弟都好。
”陆洲笑了笑,“我爸妈倒是反对,又拿我没办法啊。
”
陆洲说得很轻松。
虽然季容夕觉得事情未必这么轻松。
季容夕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来:“你的决定,是不是有我的原因?”
问完后喉咙发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