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下完课急着去打零工,拎着书包走到校门口时。
“季容夕。
”有人叫住了他。
“嗯?”
季容夕回头,是笑眯眯的狐狸眼许秘书。
许秘书寒暄了几句,问了大学生活,又关切了季父的病情,唏嘘:“得了那种病也是辛苦,后面还好几个修复手术呢,钱筹够了没?”
怎么可能够:“差不多了。
”
“谁都有难过的坎,你这是去打零工吗?”
“对。
”
“那能挣几个钱?我们陆总今天有空,你去不去?”许秘书拉开华丽豪车的车门,从容有余。
被命运掐住喉咙的季容夕低下头。
再次上了车。
“这种事,不愿意可以拒绝,陆总不是强取豪夺的人。
”许秘书的狐狸眼看后视镜,悠余地说。
“我、愿意。
”季容夕低低地说。
“我懂,谁不是为了钱呢。
我一个秘书正经事不干来这里堵你,没办法,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管是什么活都得兜着,还得兜得叫人满意,觉得物有所值才行。
”
什么物有所值?季容夕听得稀里糊涂。
“你可能不懂行情,陆总给的钱挺多的。
”许秘书切入正题。
“嗯。
”自己没说钱少啊。
“上次你走得快,我没来得及多说。
”许秘书不紧不慢地启动了车,“好歹那位是付钱的主,不求质量,至少数量得够,是不是?”
不求质量?
季容夕脸轰的红了。
许秘书狡黠一笑:“你留一晚上轻轻松松十二三个小时,让他觉得物有所值,不就行了?”
“知、知道了。
”季容夕尴尬。
“你又聪明又懂事,我就忍不住多教你一点。
”许秘书打开置物盒,拿出一个手机扔给他,“这里有点货,你学一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