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澜嗯了声,窦晟放下三脚架笑道:“怎么样啊澜导,咱俩这段贺词,想好没?”
“没有。
”谢澜叹气,仰头对着头顶郁郁葱葱的叶片,“我想说的很多,但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
转眼快要四年过去了,昔日英中的点点滴滴都还在记忆里,那么鲜亮,仿佛永远不会褪色。
窦晟笑道:“那你再想想啊,我去那边再拍一圈。
”
“嗯。
”
谢澜看着他的背影走远,又看着主干道上来来往往的人和自行车,一点都没想贺词的事。
他满脑子都是,又五月了,很快就到梧桐开花的时候了。
赵姨说今年天气暖,一整个春天都没怎么下雨,大概率是能开花的。
梧桐花开的时候,英中整个校园又将浸在浅紫和白色的花瓣中,一如当年。
没一会窦晟又回来了,把相机往三脚架上一放,手上拎着一个东西。
谢澜还没看清那是什么,怀里就被砸了,冰冰的。
紫色包装的葡萄冰。
“想不出来就明天下午再拍,不是明晚截至吗?”窦晟又过来从他怀里捞走那支葡萄冰,替他撕开,递到他嘴边,“吃口冰换换脑子。
”
丝丝的冷气在嘴唇边蔓延开,谢澜接过来。
“天还不怎么热呢。
”
他说是这么说,还是一口接一口地连续咬了几口,然后自然地递到窦晟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