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岱恒自认为,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打扰到他正常的生活轨迹。
哪怕他知道沉禾清临走时留下的表情是惶恐和不安,他依然不会跟她解释。
翻阅着未看完的周报,柏岱恒压了压额头的伤口,伤口正在结痂,有些痒。
仔细想想,谈着玩这个话其实有些过分。
在他看来,就算他没有付出太多情感,但也并非只是玩玩而已。
思绪跑偏,他又将报纸翻回正面,重新阅读。
扫过两行字,眼前的报纸中央投射下来一道阴影。
他抬头,没有惊讶。
沉禾清伸手,颤着指根摸他额头处的创可贴,眼底夹杂着淡淡忧伤,“为什么不告诉我。
”
柏岱恒握住她的手腕,垂下眼帘,拆解这句话的深层意思,他隐约猜到,俞子皓肯定跟她说了些有的没的。
于是他说:“不重要。
”
沉禾清挣脱开他的掌心,音量不自觉地提高:“我都说了会有人担心你,我说过很多遍了,你在医院的时候……”
她忽然哽咽,“我给你打电话,也说过担心你。
为什么……”
眼泪哗啦啦地流下来,“为什么你不明白。
”
哭得太难看,她耸动着肩膀,忍不住转过身背对他。
记得第一次担心他的时候,是在高一上学期的期中考,那天他生病了,缺考了一门。
她替朋友交作业时听到了教导主任和他班主任的谈话,为此,她打听了好几天的消息,直到他重新站在学校的演讲台上。
他不会明白的。
喜欢他从来都不是美好的事情。
“别哭了。
”柏岱恒站起身,抽着纸巾递给她。
他不懂为什么要他明白,他不需要别人担心。
他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