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寝室放帐。
身躯在其中翻滚。
日昳时,息再要见外国来使,就在文鸢这里过一个中午。
太阳正照,两人躯体交缠,休息一会儿,一人撩开另一人的长发,为她涂良姜散寒;午饭撤案,又在大殿上做,呻吟回响。
那天夜里,在苑的一次开始,息再几天都在文鸢处,与她在幽室、在几案、野合在林间,因此连生病也一起。
两人少话,只是以肌肤并唇舌的融合来交流。
息郎息郎……息再正穿衣,闻言看文鸢。
文鸢捂嘴。
“从哪听来的。
”
“省中风行。
”
息再牵起文鸢。
她胖了一些,如今他手握满她前臂,正好多半匝。
“你觉得呢。
”
“其他的不清楚,”文鸢垂头,“无子,这是妄言。
千秋很好,陛下也说他是可用之材。
”
她一说什么,就会露怯,这点情致,许多年不曾改变。
然而柔媚之下,其心无迹可寻,息再知道,所以追求——他天生就是上下求索的人——至于身不由己。
他对她,似乎已经,是男子对女子的,如肖不阿对孟皇后,沙丘人对眼前人的……息再一下子皱眉。
他松开她:“是你的子女,我会立为储君。
”
文鸢张口结舌:“我,我,我的病怎么好了呢,既然好了,去看望千秋吧,毕竟是世母。
”
她逃去天数台。
天数台正有一场比试,历时很长。
是息再同意了千秋的请求,让紫骏和汲怿教他:“谁教得好,千秋来选。
”
让五岁的小孩决定千石官,似有不妥。
然而反对者一看千秋的脸,想起旧日高座上的人头,吓得夜里噩梦,第二天改为支持者:“赤子最公平,怎么不妥?”这件事进行得倒很顺利。
两位师父各有所长。
汲怿攻文,是息再亲自试举的对策第一,修辞缥缈,十种文体信手拈来,人说简直是贺相的翻版;紫骏则如自荐,擅长数术,小到心算捐闷(游戏)、列禁忌式,大到周天历度,太乙九宫,正与千年相合。
这次授者是紫骏,在为千秋画量天尺,恰逢文鸢上台。
“公——”紫骏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