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丛中,见到殷霖初惊喜异常。
或许是因为瘦弱的关系,那双眼睛显得格外大,水润而有光泽。
深棕色的发在阳光下颜色更浅,柔软而顺从地覆在头顶。
那张发白的脸因情绪激动微微泛红,有了几分血色。
怎么看,都是个惹人怜爱的美少年。
殷霖初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没有动作,少年以为他没听清,用力对他挥着手跑来。
“霖初哥哥,我是钰泽啊,沈钰泽!”少年像是按捺着自己激动的情绪,想要拉殷霖初的手,却有些胆怯,“小时候你经常带我玩的,你忘了吗?”
字幕没动静,殷霖初决定先把他放一边,主要任务第一位:“唔,这样吧,我的父亲重病也在这里住院,我先去看望他,你告诉我你在哪间病房,我一会儿去找你。
”
沈钰泽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可怕的话,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可怜巴巴地抓住他的衣角:“可是,当年你也是说一会儿再来找我,就再也没有来过了。
”
这还是块粘人的膏药。
殷霖初看了眼被抓住的衣角,无奈道:“如果可以的话,你和我一起上去吧,在门外等我行不行?”
沈钰泽连忙点头:“行的行的!”像是怕殷霖初还有别的顾虑,主动解释,“现在是我自由活动时间,我可以到处走动的。
”
殷霖初不再说话,让他跟在身后,找到殷荣所在的病房,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董润言和沈钰泽在外等候,殷霖初将花篮放在床头,坐在床边的凳子上。
短短几天,刚回来时还能中气十足痛斥“不孝子”的男人,已经躺在病床上动弹不得,双眼凹陷了下去。
听到声响,殷荣微微睁开眼,浑浊的眼珠转向床边,看了好几秒,才分辨出来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