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在傅云河的卧房里换衣服,窗外不断有车开进院门。
他对着镜子整理领口,一瞬间真有种要把自己交代出去,结连理拜天地的荒唐感。
大厅站满了宾客,他换好衣服站在二楼的平台上,只一眼就看到了傅云河。
陈屿一向穿着随便,白T休闲裤是标配,现在一身笔挺利落的正装,衬着眉目愈发清润疏雅。
他微微低着头,一步步往下走。
傅云河也看着他。
台阶下的人大多一身黑色,台阶上的人皎洁得像月亮。
现在这月亮是他一人的了。
签下名字的时候,陈屿短暂地神游了一秒。
他答应这事的时候笃定坦荡,此刻站在房间内所有人的目光中心,手心却自顾自地起了汗。
他一笔一画地写自己的名字,陈、屿,与下头的小弯钩收得精致漂亮。
他放下笔,迎面而来的是一群陌生人的祝贺。
他带着薄汗的手被身边的人捉住,心尖上轻轻一颤。
傅云河那天喝了不少,在长辈面前总归顾忌些许,回到自己的地盘立刻原形毕露,黏黏糊糊地搂着人不撒手。
陈屿心下明了:此刻不拒绝,等会难免擦枪走火,但终究是被一声声宝贝叫得心软,防线退了又退,最后还是自己动手做的扩张。
傅云河正对着他,脸上带着居高临下的笑意,把那根狰狞灼热的东西一点点捅进去。
调教的情景被更多地替换成粘稠炽热的性爱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纯粹的插入,纯粹的亲吻,他竟在情境外体会到情境内所谓臣服与归属的感觉。
一切都掏给彼此,没什么能比这更虔诚。
他心下酸楚,接吻之间鼻息湿热,傅云河还在毫无顾忌地说浑话:“宝贝,我想在你这里……做标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