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上机舱的时候都没穿内裤陈屿觉得最可怕的是,这个表面上看不见的事实可能并不是秘密。
但眼前这位脸皮够厚,他也只能不声不响,毕竟周围除了他俩,所有人都一本正经,毕恭毕敬。
飞机降落在院子里,傅云河跳到地上,极其无耻地冲他张开双臂。
陈屿扶着栏杆往边上跳,落地的一瞬间膝关节骤软,被及时伸过来的手稳稳捞住。
他在一瞬间想,要成天面对着这些恭敬礼貌的人,真是不容易。
暴晒加胡闹,这下午饭谁也没胃口吃了。
陈屿躺在大床上刷了一下午的手机,傅云河在他边上不声不响地看新闻,日子仿佛一下跳跃到往后几十年。
第二天傅云河非教他冲浪,他重心把不稳,害两个人都摔下去。
第三天跳滑翔伞。
第四天潜水,他抓了几只海星。
第五天陈屿实在是累了,全身的骨头像散架,犹记大学军训都没这么辛苦。
在他的严肃抗议下,行程被变成在房间里休息,直到傍晚两个人才出了门,踩着沙滩慢悠悠地走。
他看到地上有一个手指粗细的小洞,盯着看了一会儿,竟然冒上来一只不要命的蛏子。
傅云河拉着他的手。
两个人手心都湿答答,分不清是谁拨弄来的沙子,因此谁都没资格嫌弃谁。
夕阳的光从侧面随着海浪涌上前来,傍晚的海风最为温柔。
傅云河在一片黄紫相接的暖调里转过头跟他说,我带你去个地方。
那听起来应该是他们这几天没去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