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根手指蜷在胸前,姿态像只家猫。
傅云河看他一眼,心下竟然明白了傅云祁的曾经一反常态的踟蹰。
他深夜的床上永远只有他一人,现在多了一个,神态和丝绵一样柔软,手肘把床单压出几行松散的弧线。
傅云河一瞬间觉得自己手上有汗。
他敲定决策时从不彷徨,扣动扳机时从不眨眼,此时此刻竟然矫情起来。
他恨不得背上这道脊梁骨再狠戾一些,周身不近人情的壁垒再坚实一些,哪怕这都是他曾厌弃至极却不得不握住的东西。
傅云河明明一向行事霸道,这一回显然有话憋着没说陈屿琢磨了两天,把这事情越想越歪。
换作以前他也许能永远憋下去但现在心头多了点莫名其妙的直快,大约也是被身边这人耳濡目染,趁着晚饭后对坐的空档,他问了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傅云河一时间没明白他指的是什么。
小医生眉毛微蹙,眼睛里满是克制后的担忧,手指半拢着摆在桌子上。
他看得心头一痒,莫名其妙的,话倒是能好好说了。
“我想把你的名字列入族谱。
”
陈屿听完,心里松了口气获罪入狱、火拼流血、家破人亡……老实说,他已经在心头把电影里有的情节轮番过了一遍,越想越离谱,好在不是他想象的那样。
但下一秒,他后知后觉地紧张起来。
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要他娶他进门啊?
他紧张,把话说出口的人倒是不紧张了。
两人隔着一张桌子对望,陈屿酝酿了半天,傅云河却先开了口,“修改族谱需要家里长辈见证,一旦写上,意味着你也与傅家再脱不了干系。
你的身份背景必须对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