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有年打电话过来问大灰是不是要托运,需不需要他给开各种证明什么的,陈述说:“不用,开车回,我们已经出发了。
”
“不是……你都没给大灰准备点晕车药?”司有年作为宠物医生,这时时刻刻都想着有备无患的责任感让陈述很感动,他说:“没有,他不晕车。
”
“你怎么知道?它跟你说的?”司有年没好气:“你们一下子带它去那么远,路上少说也得二十多个小时吧,万一真有个不舒服了上哪买药去?”
“他不会不舒服的,他不晕车。
”
司有年服了:“……那你多关注它状态,停车就让它下来活动活动,上上厕所,有什么事儿打电话!”
“好嘞。
”
“路上慢点儿开,注意安全。
”
“知道。
”陈述笑着挂了。
天气有点热了,沿途远山近景,入眼都是一片浓郁的葱翠,风河望着车窗外,时不时回头看一眼身旁戴着墨镜姿态松散的陈述,忍不住压不下去的嘴角,按捺不住的心潮。
他以前去过很多个地方,乡野,城市,一年又一年,从春到夏,由秋到冬,一步一步,丈量到陈述身边,他途径过太多无心去看的风景,因为那些冗长的岁月里,他心之所向只有一个方向,其他世间万物都是身外之物,他没心情,也没兴趣去多看一眼。
而这一次终究是不一样了,他一路上时不时就戳咕陈述搭在方向盘上的手臂,示意窗外:“哎陈述,你快看。
”
陈述脸不大,他五官本就立体,墨镜架在英挺的鼻梁上,配上短短的寸头,整个人更酷了几分。
他看了一眼,笑:“你是没看过山啊还是没看过河啊?有这么新鲜吗?”
“没跟你一起这样看过啊。
”风河歪在椅背上看着他。
有点傻,但傻得怪可爱的,陈述笑着摇了下头。
“陈述,高铁会更快吗?”风河问他。
“嗯,三百公里吧。
”
“那飞机呢?”
“八百左右。
”
风河没什么概念,问:“坐飞机要多久?”
“按距离算的话,两个多小时吧。
”
“还是没我快,”风河想了想,说:“我灵力最充沛的时候能瞬移。
”
“吹牛逼吧。
”陈述不信。
风河笑:“怎么?你以为我就只能在树杈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