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再说我就把它留这儿了。
”陈述伸手又要解绳子。
“哎!”司有年赶紧起身,抬手在前边引着往外走:“二位好走不送,大灰快,跟上!”
大灰非常沉稳地跟在了陈述身后。
回到家冲了个澡,陈述出来一边擦着头发,给狗添了粮和水,就进卧室躺下了。
这伤这就算长好了?这么快?他琢磨着司有年的话,看来这狗的体质是真强,伤成那样,吐着血,不到一个月就长好了,这未免也太让人省心了。
这一晚陈述睡得也舒心,第二天醒时天刚蒙蒙亮,比往常早了很多,毕竟现在也不比往常了,得出门遛狗。
要说人的底线真是经不起试探,陈述感慨,他从一个见了狗就绕着走的人,到救了一条狗,再到带回家同处一室,现在都有主动早起去遛狗的觉悟了……
邪门啊,太可怕了,简直难以置信。
不过陈述也有自己的道理。
怕狗这个事儿,在确定自己不会被咬的前提下,勉强还是可以克服一点点的,但屎拉家里这个忍不了一点,绝对不行。
怕狗只是心理层面的攻击,屎拉在那儿,是当量巨大的心理生理双重攻击,两害相权取其轻,怎么取,不用多说了吧……
打开卧室门时大灰果然又趴在门口,看见他出来便爬起身,尾巴小幅度地摇了两下。
陈述站着没动。
一人一狗对视了几秒,狗往旁边挪了挪,把门口让开了。
完蛋玩意儿,明明昨天都能上手碰了,怎么睡一觉又怂回去了。
陈述腹诽着进卫生间洗漱。
大灰跟到门口,远远地又趴下了,用那种一如既往看不够的眼神看着他。
陈述心里还是古怪,一边挤牙膏一边瞄它,但最后还是顶不住那双狗眼里的执着,转回头摒弃杂念对着镜子刷起牙来。
其实陈述清楚经历完昨晚那一场,自己心里对大灰的戒备缓和了不少,他也觉得这狗大概是真的对他认了主了,那眼睛,那本能反应,都已经表达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但你要说让他立马就转变态度搂着揉着一口一个goodboy,那不可能,陈述想想那体型和场景就后背发麻,再者这狗也不是那种亲人的脾气,至少表面儿上不是那种围着人上扑下跳特别热情跟个二傻子似的性格,它是那种……
稳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