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了水龙头,蹲地上看着陈述:“述儿,你让我给它送哪儿去啊……”
陈述没吭声,司有年一个不抽烟的人,从兜里掏出一包软中华,抠出一根怼在陈述嘴上,又掏出打火机按着,两手捧着送上来。
陈述看他好一会儿,瞪着他,极不情愿地凑上去吸了一口。
“我知道你不喜欢,述儿,”司有年认真地说:“你对这些小东西从来就没……”
“注意用词,”陈述眯着眼:“小东西?你是怎么眼睁睁用上这种形容词儿的?它他妈站起来爪子都能搭我肩膀上了,我跟它比我倒像个小东西!”
“这不是重点……”司有年赶紧在他手臂上拍了拍:“我就问你,你在野外看见它受那么重伤的时候,为什么不直接走人?为什么要给我打电话?你难道不知道打了这个电话就等于把事儿揽身上了吗?”
“不是你让救回来的吗?”陈述一脸震惊:“什么叫我揽身上了?”
“我知道这事儿我也有责任,但是你细想,”司有年表情凝重:“你要是没有一点敬畏生命、怜悯众生的心,我就是说再多能管用吗?你又不喜欢狗,你把它救回来,又给它花钱治伤,花时间花精力去陪着,是为什么?”
“不是你让的吗?”陈述震惊+1。
“我说话在你这儿这么好使呢?”司有年看着他:“那我可说了啊,这狗你得继续养着,一直养到我给它找到领养为止。
”
“滚!”
“你看,你也不听我的啊,所以说,你还是心善,你就是不忍心看它曝尸荒野、流落街头!你根本做不到陈述!”
“我做得到……”
“不,你太不了解自己了!只有我了解你,咱俩处了这么多年不是白处的。
”
……自信这东西多少钱一斤啊?怎么发作起来跟不要钱似的?
陈述往外间看过去,狗东西原本安安静静趴那儿一直远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