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对拖鞋可真是真爱啊。
遛狗的时候大灰也不像之前那么老实了,它的体型遛起来本来就是个力气活儿,跑起来拉不住,陈述每天早晚被拽着在河边气喘吁吁几公里,但至少之前听指挥,只到了河边才撒欢,现在不一样了,狗东西半路上走着就开始耍心眼儿,它知道主动去挨陈述肯定被嫌弃,于是动不动去扑路边的麻雀,往人家路边停的车轮子上尿尿,陈述气得不得不拽紧绳子,一边骂一边往回扯,扯着扯着一人一狗就挨着走了。
大灰很满意,时不时再挣一下,让陈述拽得更紧。
陈述冷面冷情,对狗这些心机浑然不觉,狗往跟前蹭的时候他还故意不看不理,还自以为很冷酷,殊不知距离就这么一天天拉近,底线就这么一点一点被蹭没了。
他对大灰说的越来越多的话是:滚!但他未意识到那是因为大灰挨着他的时候越来越多,越来越近了。
但是日子久了大灰身上也渐渐起了些变化,陈述秉承着一贯的不给眼神,等察觉出不对劲的时候,狗已经连续几天进食量锐减了。
陈述不知第几次晚上回家发现早上出门前倒好的狗粮又原封没动时愣了一下,大灰见他回来很高兴,跟在他身旁摇尾巴,见他盯着狗碗发愣,便走过去敷衍地吃几口,又回过头来围着他转,陈述也说不清狗哪儿不一样,但比起往常,那种总想试探着往前、黏呼呼的高兴里似乎夹杂了些压抑不住的躁动。
狗的情绪怎么回事陈述摸不着头脑,但不吃饭不行,他反应过来后心里也暗暗有点儿着急了,拿起电话打给司有年,司有年说:“那你赶紧带它来看看,我今晚有空,正好也这么长时间了,给它做个复查。
”陈述嘟囔着养狗好烦,司有年说:“你做个人吧,它要真生病了我还得跟你算账呢。
”陈述心说你要这么说那咱可有得算了,它糟践我的那些东西我回头给你统计一下,看在朋友份儿上还可以给你打个折。
司有年说:“你快点儿啊,别耽误时间。
”
陈述憋了一肚子骂骂咧咧去了。
一通检查下来倒没发现什么问题,只是体温有些偏高。
“它有点发烧了你没发现?”
“没有。
”陈述说。
司有年讶异:“你都没摸过它吗?摸耳朵很明显啊。
”
“没有。
”陈述怎么可能摸狗,手不想要了。
司有年无语了,但是抽血结果和各项检查也没看出什么问题,最后只能根据狗食欲不振情绪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