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一对上视线,立即眼神瞟向别处,一脸“不关我事”的狗样儿,陈述气得都快笑出来了。
“述儿,帮帮忙,”司有年放软语气:“我这几天一直在我那些小动物救助群里发消息呢,正找着呢,一有人愿意领养我立马把它带走,你就权当帮我个忙,行不行?”
陈述不吭声。
司有年说:“怎么说也是你亲手救的,你忍心吗?”
“我忍……”
“你肯定不忍心啊,它住院这些日子你一直陪着,我都看出来它对你有感情了。
”
“我跟它有个屁的……”
“而且你相信我,我常年跟动物打交道,大灰的脾气我一看就知道,绝对温顺,狗最通人性了,它知道是你救了它,对你肯定忠心耿耿死心塌地,你信我。
”
“我他妈用得着一条狗对我死心塌地?”这里头逻辑在哪儿呢?
“反正你只要对它好,你绝对不会后悔的,付出就会有回报,真的陈述,你相信我。
”
信你个鬼吧。
陈述服气了,不为别的,就为司有年一大早爬起来连口水都没喝赶来他家这一通叭叭。
太感天动地了,陈述觉得就算干一行爱一行也没这么爱的,司有年在这些事儿上每次都尽心竭力,他其实是个生性乐观的人,但陈述知道,他每一次揪心难受,都是为了小动物。
情分这东西是相互的,司有年总吐槽说拿陈述的臭脾气没辙,陈述拿他又何尝不是,“你别干兽医了,”他说:“去卖保险吧,或者卖课,就这嘴死人都能说活。
”他洗了个手,转身出了卫生间。
大灰狗从窝里抬起头看着它。
司有年跟了出来,在客厅里转了一圈:“唉,不是我说……你这生气也不能不喂狗啊,这狗盆都空了。
”
陈述一听就来气:“昨晚给它倒了一盆!它全吃了!不然能拉那么多吗?!它就是个饭桶!”